妇人走后,最后四个字还是余音绕梁。
甄氏是军户家的女儿,奶名叫淑媛,传闻她父亲曾在某边军做到过校尉,有些家传的枪法武功,不过厥后家道中落,嫁入了欧阳家,只可惜欧阳戎的叔父新婚不久就早逝了。
连头发短见地更短的秀发都哑然的看了眼神采安静的欧阳戎。
燕无恤顿时涨红了脸,他啊了下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说:
她忽又扭头问:“檀郎,如何此次争辩过后,你反面我讲那孟甚么的事理了?”
“塔?”正哈腰倒茶的甄氏转头看了眼门外,“这寺里的佛塔建的倒是挺高的,也不知花了多少银子,这些寺庙倒是一个个的真有钱。”
“好,这几日辛苦你了,小燕捕头。”
燕无恤点头:“有同僚暗里是这么说的,但是我不信,因为我不信一个敢在金銮殿上对女帝大声说实话的人,会专门跑到我们这穷乡僻壤对一群目不识丁的穷鬼喊谎话。”
“是有这事,不过当时是卑职不懂事,明堂勿放在心上,明堂是大人物不能乱提字的,归去后家父也经验了……”后者赶快解释。
“县令这病,真是越来越重了……嗝~再来一口。”
“县爷客气了,有甚么贫僧能做的事固然叮咛。”
“没题目,悲田院本就是县衙帮助的,县爷固然放心,贫僧去和院里管事的师兄说下,他会替县爷照顾的。”
欧阳戎低头想了想,点头道:“等我疗养两天下山,必然好好去感谢这位豪杰。”
燕无恤赶快摆手,“没有没有,是明堂福星高照,并且失实忸捏,那日也不止卑职一小我跳下水救人……
而现在倒好,只剩白脸了。
先去了趟诵经堂,跟着师兄们一起做下午课,诵经告香。
身高八尺的男人说到这有些哽咽。
她把无法的欧阳戎带去了桌边坐下,给他倒了杯热茶暖身子。
欧阳戎笑了下:“那如果天子和我哪天一样掉下水了,我要不要立马跳下去救?”
甄氏圆润下巴微抬,“这是当然,檀郎是天子弟子,是朝廷命官,是一县之长,他们的命哪有你的命贵?万分之一都不及,不跳下去救,莫非是想造反不成?你如果有个万一,他们都得连累!”
欧阳戎捧着热茶杯,透过暖和的茶烟冷静打量了下繁忙照顾他的甄氏。
“明堂客气了,叫卑职无恤,或者燕六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