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戎从王操之他们那儿得知,在县外找寻修水闸工匠的进度并不太顺利,不过他此次闻言,倒没太催促,只道量力而行。
顿时显得柳子文有些难堪。
来客另有除柳家外的一众龙城乡绅。
这间包厢临街,窗扉紧闭,空间很大,但落座之人极少,便显得有些空荡荡。
几方各取所需,以工代赈结果明显,当下她瞧见,龙城县表里一片热火朝天。
看到这一幕,任谁嘴角都不由抽了一下。
是阿谁叫织盈的高个胡姬。
瘸腿僮仆冷静出门,少顷,又带出去一人。
谢氏女郎轻咬下唇,垂目瞧着夜光杯中闲逛的紫红色液体,对于四周世人不时投来的含笑目光置若罔闻,没去多嘴解释。
二人劈面,柳子文也坐了下来,跟进门的瘸腿僮仆,温馨的站其身后。
而随后,又有几位粮商乡绅撑着酒劲,来了一波“真情透露”,要欧阳戎谨慎柳家的狗急跳墙。
他语气非常诚心:
不过此次晚宴上,也不晓得是不是有谢令姜如许身份荣贵的五姓嫡女在场,还是王操之等一众粮商、乡绅瞥见欧阳戎带她来曲解了甚么。
“去给县令大人和谢女人敬酒,事情全都是因伱这贱人而起,若大人与谢女人不喝你酒,那……你自裁赔罪吧。”
柳子文微微侧头,眼睛却盯在欧阳戎始终没动的白瓷细脚杯上,面色安静的朝跪地趴伏的胡姬淡淡道:
“瞧你做的功德,县令大人还是没谅解你。”
此次折翼渠的事,她这个名义上的师爷幕僚,天然清楚最后成果。
但是坐在饭桌上的三人,对跪地青年的感受并不太在乎。
在兄长的目光下,他非常艰巨的爬起,跪在桌前,低垂脑袋,令人看不清脸,只要衰弱沙哑的声音:
年青县令神采稳定。
偶尔间,她也会忍不住悄悄昂首,看向被王操之、李掌柜、程员外等人包抄扳话争相奉迎的夹菜青年。
并且不但如此,后者前面还倒贴了很多钱,投入到了新营建中,帮忙龙城县衙一起扶植,眼下他们便是忙活折翼渠的事,这些日子进收支出龙城县,运输物料、搜索工匠,使折翼渠的进度快了很多。
这饭桌上的世人明显半个月和欧阳戎还是争斗的敌手来着。
欧阳戎对此心知肚明。
毕竟彻夜特别,有鱼儿要中计。
“柳老爷请本官过来,但是有何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