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阮瞧着半大少年一边抓着她的手瞅着伤势,一边嘴里喋喋不休的骂她。

谢青阳一张脸都气圆了,伸手就想去抓她。

谢青阳脸上固然已经洗洁净了,但是发上还沾着些纸灰,身上的缀锦袍子更是黑一道白一道的。

谢青阳:“……”

苏阮见他一副她再笑便要翻桌子走人的架式,赶紧轻咳了一声:“咳,笑够了。”

“你还笑!!”

“谁要吃你的东西?!”

苏阮也不恼,只是弯着眼:“那就当小女子请六公子陪我用个饭,还请六公子赏个脸?”

他,他才没有担忧苏阮!

两人凑得极近,他几近能看到苏阮脸上那浅浅的细绒,另有浅浅的呼吸。

谢青阳一昂首,猛的就对上她的眼。

谢青阳看着面前的手先是一愣,就瞅见她手背上涂着的伤药,下认识抓着她的手腕:“如何回事,谁伤的?”

“郭快意?她为甚么伤你?”

“我本日才伤了手,六公子不幸不幸我,饶了我吧。”

跨院的正房中,桌上摆着很多吃食,虽是入夜,但是宣平侯府的小厨房里还是烧着火,厨房里总有婆子值夜候着,防着府里的主半夜里想要进食。

……

谢青阳气呼呼的,想要硬气的说不吃,但是肚子里倒是空旷的短长,五脏六腑跟造了反似的一个劲儿的号令着想吃东西,而那桌子上的饭菜香味更是朝着他鼻子里涌。

谢青阳饿得前胸贴后背,对着盘子里油光水亮的大猪蹄子,咽了咽口水逞强道:“你既然这般哀告,那我就赏你个脸面,省的你转头又去祖母那告状,说我苛待你!”

“刚才我真不是用心的,我也不晓得你会踩着那盆儿……”

苏阮见他吃的香,拿着勺子替他盛汤,一边说道:“你慢点吃,别呛着了,不敷的话厨房里另有。”

“呸!”

苏阮紧抿着嘴眼角弯了起来。

谢青阳想要甩袖子走人,但是他还没有守够三日,之前狠话已经放了,他如果分开了先不说大哥会不会饶了他,单就是苏阮恐怕都会笑死他。

采芑和澄儿去端了饭菜过来摆放好就,就憋着笑站在角落里,肩膀一抖一抖的。

苏阮委曲:“信阳侯府的蜜斯。”

他顿时气声道:“你在府里的时候不是短长的很吗,怼天怼地谁都不饶,如何一出去就被人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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