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门生,好好进学是本分,常日里如果好生学了,怎会邻近小考时才来抱佛脚。”
谢青珩神采一僵,伸手就想去夺那食盒。
裴耿倒是个胆小包天的,并且他向来就不喜好徐喜来这个老呆板。
谢青珩黑着脸伸手就去夺裴耿手里的东西,裴耿躲来躲去逗着他就是不给。
和祁文府他们分歧,国子监里不管是助教还是博士,都是一心向学之人,恰好徐喜来是个自认狷介,感觉自个儿格外与众分歧的。
那娃娃模样实在敬爱,明显一眼就能瞧出来是假的,偏生那不晓得用甚么做出来的大眼水汪汪的,不幸巴巴的模样特别招人,并且莫名的瞧着有几分眼熟。
裴耿:“……”
谢青珩猛的伸手就掐住裴耿的脖子,气得咬牙切齿:“裴大壮!!我掐死你!!!”
两人闹腾起来,你争我抢之下,成果裴耿用的劲儿太大,那面娃娃的脑袋“刷”的一下被甩了出去,只留了个半个身子看起来格外残暴的留在他手里。
“裴耿,你敢不敬师长?”
祁文府还好,看不太出来喜怒,但是站在他身边胡子斑白的徐喜来倒是寂然着一张脸,怒声道:“这国子监是让你们进学的,不是让你们来玩闹的。”
“青珩,谢爷,谢大爷,嗷嗷嗷,疼疼疼……”
裴大壮满眼哀怨:“小诏子,你太暴虐了,你对得起爷三五不时的投喂吗……嗷……谢青珩,你来真的啊,我……疼疼疼…我错了,我错了……”
“咦,青珩你府中给你送东西来了?”
谢青珩拽了裴大壮胳膊一下,横了他一眼。
这徐喜来都一大把年纪了,要真是气出个好歹来,裴大壮三条腿都赔不起。
“裴大壮!!”
中间季诏抱着食盒哈哈大笑,眼瞅着裴大壮泪眼汪汪的朝他求救,满脸的幸灾乐祸:“该!青珩好生清算他,打不死留口气就行。”
谢青珩:“……”
徐喜来没想着裴耿敢还嘴,气得吹胡子瞪眼。
徐喜来是贫户出身,考了十几年才成了举人,又好些年才混入了翰林院,最后被分来了国子监。
裴耿扯了扯了领子,直接说道:“徐司业,这会儿应当是课休时候吧,莫非还不准我们几个说说话了?”
季诏莫名其妙的挨了训,却也没辩驳,只是将食盒放下暖和回道:“对不起司业,我错了。”
裴耿倒是一把掀了盖子,把食盒塞进了闻讯过来的季诏怀里,然后偷摸摸的拿了里头的面团娃娃就跑:“别吝啬嘛,大师伙都饿了,独乐乐不如众乐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