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祭酒,本来您在这儿啊,让我好找。”
祁文府站在光秃秃的柳树下,将面团脑袋重新放在了身子上,瞅了眼被摔得歪七劣八,半点瞧不出来精美模样的面团娃娃,伸手取下那身前挂着的小牌子。
“你刚才所言不敬师长,罚你誊写礼运五十遍,戌时之前交上来。”
徐喜来赶紧变了神采,“祁祭酒曲解了,我只是不喜有人拿学业打趣,并无其他意义,为人师者,怎会不喜好门生?”
他到了年纪了,早已经不成能更进一步,但是府里子侄却都还在,如果能得皇上青睐,也能让他们将来宦途更加顺畅一些。
谢青珩张了张嘴,满脸郁卒:他的阮阮娃娃!!
祁文府这才转头看向其别人:“你们分入上舍两班的人是此次小考重中之重,陛下阅卷也以你们为先,另有五日便是考期,这几日安生些,好生跟徐司业学着。”
“我特地请你返来,就是想让你好生指导他们一下经义卷试的事情,毕竟你在这上面有经历,国子监中除了你没有其别人更合适了。”
等人走后,他才取出袖子里放着的断成了两截的面团娃娃,高低瞅了瞅。
祁文府面色稳定,只是细看时就能发明他眸子里冷了几分。
“您可别寒伧主子了,是有急事儿,皇上那头还等着您呢,您从速随主子入宫吧。”小秦子上手就拉人。
谢青珩几人都听出来,祁文府是向着他们的,天然不会驳了他的面子,纷繁道:“晓得了,祭酒。”
祁文府从里头出来,又跟着两个博士去了一趟上舍西边那班走了一趟,交代了一些事情后,出来便让那两个博士先行分开。
小秦子深深叹口气:“一句两句说不清楚,您从速的,主子路上边走边说。”
祁文府淡声道:“嫌少?”
“拿来。”
宫里来传旨的人是祁文府的熟人,皇上身边贴身寺人周连的门徒小秦子。
裴耿看了谢青珩一眼,将剩下的半截身子交了出去。
祁文府夸他卷试有经历,的确就是在讽刺他多年不落第的事情。
徐喜来气得就想张嘴骂人,祁文府倒是赶在他开口前说道:
“免得让你难堪。”
徐喜来瞪大了眼,他晓得小考的事情,只是不晓得是皇上亲身叮咛的。
“你们几个,徐司业是我特地请返来教诲你们经义卷试的,此次小考与正式科举虽有分歧,却也有几分类似,你们可要好生跟他学着,听明白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