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阳颤巍巍的展开一只眼睛,就见到面前空空如也。
谢老夫人气得胸前起伏,眼底如同燃了火焰。
谢老夫人见她这幅模样,顿时气声道:“你既然早就晓得曹家在斗鸡上做了手脚,为甚么非要将事情闹到不成清算的境地,再出面戳穿?”
谢老夫人看着苏阮沉声道:“你来讲,你去斗鸡台,是为了小六吗?”
“你用心带上了赵家和白家他们府中的儿子跟你一起去曹家门前大闹,算准了祁家老太爷和沈凤年毫不会听任你们几人前去冒险,哪怕不派人跟着,也定会与府中通风报信。”
“我,何曾有错?”
谢渊则是睁大了眼,看向跪在地上的苏阮,惊声道:“阮阮,你祖母说的但是真的?”
“这人间大家算计,不是我算人,便是人算我。”
谢老夫人看着跪在地上,背脊挺直的苏阮,“你觉得她为甚么带着人去曹家闹?你觉得赵家、白家他们是如何会被牵涉出去的?你觉得曹家这事为甚么会闹的这么大?”
“但是这一次呢,他们又再对着谢青阳动手,骗着他去赌斗,乃至还想借着谢青阳来坑害宣平侯府。”
“阮阮,你为甚么要这么做?”
“苏阮,你可真是算无遗策。”
“母亲,此次的事情不怪阮阮,她女扮男装去斗鸡台的确有错,可她也是因为怕小六肇事才会去的。”
谢老夫人和他错身而过的时候,脚下停了下来。
她见过苏阮无数的模样,灵巧的,娇赖的,懂事的,哑忍的,乃至另有她之前锋利的恨不得刺伤统统人的模样,可现在这般凉薄狠辣,毫不包涵的模样,倒是第一次见到。
谢老夫人被苏阮的一席话震惊的微睁大眼。
“你闭嘴!”
苏阮沉默不语。
“他们既然敢算计谢青阳,敢算计宣平侯府,那我为甚么不能算计他们?祖母刚才不也说过,两军交兵,动者为先,先动手为强,后动手遭殃?”
苏阮双膝一软,“砰”的一声便跪在了地上。
“并且要不是她提早发明了曹家那边在斗鸡上做了手脚,又拦着了小六,没让他应下那些离谱的赌约,还不晓得小六会惹出多大的祸事来。”
“祖母…”
谢青阳心中一颤抖,见谢老夫人拿过桌上的鞭子缠在手上,眼睛扫过来时,下认识的咬紧了牙封闭着眼睛,用力的低着头,只等着鞭子临身。
谢青阳一时有些愣住,心中半点没有没挨打的光荣,反而生出些不知所措来。
“赵家那三个孩子对你甚是靠近,之前在曹家门前他们也到处护着你,祁老爷子在斗鸡台帮过你,沈凤年与你也不过是初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