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个屁的章程。”
柳妈妈将装着冰橘糖的碟子送到谢老夫人跟前,那透明的掺着些橘丝儿,另有些橘子香气的糖块便入了谢老夫人的眼。
“侯爷哪是乱来您,他是体贴您呢。”
“碧荷苑那边,我已经让人禁了苏阮的足,没我的叮咛不准她见任何人,这些日子就罚她在碧荷苑里好好思过,免得她再气着了老夫人。”
“老夫人。”
内里的房门俄然翻开以后,谢渊快步从门内闪身出来,紧跟着一个彩云镶金青瓷茶碗就跟着砸了出来。
柳妈妈答:“在祠堂。”
谢老夫人爆了粗口,明显气得不轻,忿忿的咬了一口手中的冰橘糖像是在出气。
人家闹的有花样,为亲爹报仇来了。
谢渊问:“二蜜斯呢?”
柳妈妈抿嘴笑道:“大夫说您不能多吃糖,侯爷就特地让奴婢把这糖收起来控着量,这不,瞧着您今儿个生了气,他从速赶快的就让奴婢取了过来。”
你杀了人家爹,娶了人家娘,还想当人继父让人家孝敬,搁她身上她怕是也恨不得捅谢渊两刀子。
“我不气?我看你是要气死我!”
御膳房倒是有个她故乡那边的厨子,做的一手隧道口味,但是入了皇宫以后,哪怕只是个御膳房的厨子,那也是天子的东西,没有天子的话,外人谁敢让御厨给做吃的?
四周的人眼观鼻鼻观心,束动手站在各处。
“你说说他浑不浑,竟然瞒着我这么大的事儿,今儿个如果没闹出来,以后会惹出多大的费事来?”
这干得都是甚么混账事!
柳妈妈叫了一声。
柳妈妈让人去取了冰橘糖,又端了些下火的茶水,这才进了屋子里。
“那陈氏就也算了,软绵绵的使不出来性子,瞧着就是个没脾气的,但是阿谁苏阮……”
说着,谢老夫人胸前起伏:“之前我还思疑你是惭愧作怪,才把她们母女接回府,可这会儿我倒是本信赖你是被陈氏迷昏了头了,你如何不干脆捅破了天去?”
她一提这两字,就脑仁疼。
柳妈妈见谢老夫人神采和缓下来,这才取了糖送到谢老夫人手上:“老夫人也别气了,侯爷行事向来都有章程。”
谢渊赔笑:“儿子刚才就说了啊,儿子是为色所迷,见色起意……”
之前她还能理直气壮的经验苏阮,现在呢?
年前时她病了一场,心心念念着冰橘糖。
谢渊不晓得如何传闻了,就直接求去了皇上面前,愣是为了口吃的求得皇上亲口下了旨,让御膳房那厨子每隔几日便做了送来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