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珩赶紧躬身道:“多谢殿下。”
谢老夫人皱眉看了眼谢青珩。
谢锦云谨慎轻握着苏阮的手,红着眼圈说道:“你如何会没事,跪了那么久,传闻还昏倒不醒了两日,我们和祖母都快吓坏了。”
谢青珩沉声道:“别碰她,她身上有伤。”
……
苏阮声音不大,带着些衰弱的沙哑:
谢锦月横了她一眼,“我不会哄人……”
苏阮微侧着头看着太子:“太子感觉我是该怨,还是不该怨?”
“我如果怨了皇上,那就是大逆不道,目无君上,论罪当诛。”
吴氏也是上前:“阮阮如何让母亲抱着,但是真伤了腿?我让人去寻大夫……”
谢锦云拉着苏阮的手,就发觉她手心冰冷,她想要替她捂一捂手,但是低头看到她手心手背上都有伤,固然已经结了痂,可上面那一道道暗红色的印子却尤其吓人。
太子说道:“我等下还要去太傅府中,你今儿个就不必陪着我了,在府中歇息一日,明天一早你再来宫中就是。”
谢老夫人说完以后,看了眼苏阮的神采,将她身上的披风拢了拢,说道:“阮阮受不得寒,并且外间这么冷,有甚么事情先出来再说。”
更何况明宣帝本来错判了苏宣民,让他背负两年罪名,一旦苏宣民昭雪,明宣帝定然会在苏阮身上赔偿一二,到时候有天子庇护,又有宣平侯府在后,谁敢等闲招惹于她?
“不消了,太医替她诊治过。”
谢青珩赶紧道:“祖母,我来抱她。”
谢锦月站在谢锦云身后,固然板着脸,可眼底也还是能看得出来体贴:“你每次都这么说,可有哪一次是真的不疼的?你又不是铜浇铁铸的,这么多伤如何能不疼?”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半晌,太子才迷惑道:“你不怨父皇?”
苏阮早就风俗了谢锦月的嘴硬心软,声音软软的说道:“那我哭了,四姐会哄我吗?”
“对我来讲,怨与不怨都是错,太子殿下让我如何答复?”
“可我如果不怨,我又如何对得起我枉死的父亲,另有那些曾经对我极好,拼了命跟从我父亲护着荆州城门,致死也未曾半点让步的叔伯?”
谢老夫人抱着苏阮侧开了半步遁藏了开来,直接说道:“不消,阮阮没甚么重量,我抱着她就行,免得折腾来折腾去的,再碰到她的腿。”
“你一手将薄家送入死地,又连累了她最喜好的皇子,你若想保全本身,便留在府中好好养伤,对外推了统统的事情,别让太后寻着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