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了几句话,祁文府就提出了告别。

明宣帝承诺重审荆南旧案,接苏阮进宫救治的时候,谁都晓得苏阮逃过了一劫。

他们固然一个执掌国子监,一个是国子监门生。

明宣帝只是罚他在府中闭门思过了半个月,就将此事轻而易举的掀了畴昔。

他脸上带着面具,瞧不出来神情,只是看着祁文府时眼神略微深了些:

沈棠溪站在行露院前,看到不远处的主仆二人,有些怔愣。

沈棠溪固然不在朝中,对这些事情却也晓得一些。

沈棠溪心中不信,但是他跟祁文府没甚么友情,以是将差点脱口而出的话咽了归去。

沈棠溪看向祁文府,

“祁祭酒能为了替枉灭亡魂说话便不惧存亡,难怪我父亲往平常说,祁祭酒乃是朝中可贵心志果断的能臣。”

“祁祭酒和苏蜜斯非常熟悉?”

沈棠溪忍不住惊奇出声:“祁祭酒?”

祁文府身为臣子,还是明宣帝最为倚重信赖的臣子,不但瞒着他荆南之事,更联手苏阮逼迫于他,乃至存了算计之心,明宣帝如何能够等闲宽恕。

就算过后不丢了性命,可也必定难以再获圣心。

沈棠溪听祁文府提起苏阮,目光微闪。

先前苏阮敲登闻鼓告御状的时候,祁文府一起跟从。

祁文府也没在乎,点点头应了下来。

但是作为“勾引”苏阮敲登闻鼓,跪宫门前引发轩然大波的祁文府却不一样。

祁文府和国子监其他的监生都不算熟谙,更别说是身为惯例的沈棠溪了。

“至于荆南的事情,也只是外人瞧着凶恶。”

“顿时年节了,我母亲不在,我父亲一人忙不过来,我也得回府去帮着我父亲筹办年节要用的东西,正筹办走。”

祁文府说道:“先前在外头遇见了苏蜜斯养的猫,帮她送猫返来,苏蜜斯为了报答我,就送了点谢礼。”

明宣帝不但没有见怪他,反而还更加倚重于他。

但是祁文府这个国子监祭酒本就只是充数罢了,虽说该做的事情一件不漏,但是就连祁文府也晓得,他在这个祭酒的位置上待不久,并且天子迟早会启用他重新入六部朝堂。

“苏蜜斯的父亲是大义之人,于荆南百姓、于朝廷都有功德,我无缘跟苏大人相见,便也只能从苏蜜斯口中晓得一些她父亲的事迹,隔着阴阳也算是聊以安慰。”

祁文府和沈棠溪算不上熟谙。

祁文府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人问及这个题目,随口说道:

只要荆南旧案不清,苏宣民抱屈在身,明宣帝哪怕再气苏阮当众逼迫于他,都不会脱手惩办于她,免落人话柄落得个昏君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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