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诏摇点头,“也许你看错了吧,阿棠前日跟着沈相出了城,当时还与我跟祖父撞上,我们还跟他们说了会儿话,他如何会去了杏林馆?”
“好了你们两个,还看不看舞狮了?”周奇凑上来,攀着裴耿肩膀,“我说裴大壮,你该不会是悔怨了,舍不得银子领着我们去瞧花娘了吧?”
季诏蹙眉看着裴耿。
沈棠溪拍了下裴耿的肩膀说了句:“也许他是想起府里的事情了,你们等等,我去去就返来。”
裴耿皱眉,看错了,如何能够?
裴耿撇撇嘴,到底没再多说,只是拉着季诏道:“归正他俩就是神神叨叨的,青珩也就算了,东宫事多可贵能见一面也还说的畴昔,阿棠那边也不晓得在做甚么,整天都见不着别人。”
但是他记得,前天沈棠溪不是出城去了吗?
沈棠溪眯了眯眼,说道:“你说的外客,但是越家那父子?”
刚不是还跟他们说好等一下一起去那头看花船娘子的吗?
“府里没人,我得归去瞧瞧,免得怠慢了外客,让人笑话。”
开打趣,他还得归去“拷问”苏阮她跟祁文府之间的干系来着。
谢青珩眸色阴沉:“没谁,我俄然想起府里另有事情,先归去了,你们玩。”
季诏也是茫然,对着裴耿的目光耸耸肩道:“谁晓得。”
沈棠溪虽不打仗朝政,可沈凤年倒是丞相之尊。
论权势人脉,谁能比得过沈家人?
他站在原地朝着四周看了一眼,摇点头后才回身朝着裴耿他们那边走去,却不想还没走到几人身前就被个穿戴粗布棉衣身材矮小的男人撞在了身上。
那头沈棠溪追出了人群后,就朝前叫了声:“青珩。”
他跟祖父出门时还碰到了沈相,说他们有事出城一趟,当时沈棠溪也在马车上,如何会去了杏林馆?
如何俄然就走了?
季诏拍了裴耿一下,太子和东宫是能随便宣之于口的吗?
沈棠溪目睹着谢青珩走远,有些无法的笑了声:“跑甚么,又没人追着。”
再说他们既已对越荣父子起疑,并且设套给他们想要抓着他们身后之人,又哪能让他跟沈家的人来往。
季诏愣了下:“杏林馆?”
裴耿见谢青珩说走就走,只留个后脑勺给他们,顿时满脸懵逼道:“他又如何了?”
“就前儿个,我还瞧见他去了杏林馆,可厥后我去堵人的时候愣是没堵着,也不晓得他是不是长了翅膀飞了。”
裴耿却不晓得季诏的心机,只是点头:“就是杏林馆,我固然没瞧见他正脸,但是我们都熟谙多少年了,他身形我倒是一眼就能瞧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