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文府调剂了一下那两只鱼儿的位置,将刻着“阮阮”二字的那一面朝着内里,左手握着那鱼儿,对劲扬眉,
只照面就瞧出他们能压得住范家的人,避开金宝钻进了马车,出来后又直接缠上他们,眼泪说掉就掉,那胡说八道的话更是张嘴就来。
苏阮摇点头,她爹出事时,她为着吃饱肚子,为着和陈氏活命,三教九流甚么事儿都干过,走投无路饿得头晕目炫的时候,也曾经跟人当过偷儿。
祁文府“嗯?”了声,明显有些迷惑,昂首才明白苏阮说的是甚么。
苏阮闻言无语,这还能算是的?
厥后陈氏不准她偷,她才戒了这事儿,可当年的那些经历,还是硬生生的将她从白纸一张,给熬成了五毒俱全。
“更何况这木头鱼儿还是你爹亲身雕的,上面有你的名字,现在送到我手中,也算是他承诺了你我的事儿了。”
祁文府直接将红绳递给苏阮,又将手摊开放在她面前。
那小孩搓搓手,笑得暴露一口白牙,“我跟你说,从这临门往南就没我不熟的地儿,甭管你们要办甚么事儿,找我准成。”
只是平常的偷儿都有人带,她却没人教她,一抄本领端赖每次失利被人追打渐渐磨出来的。
苏阮也是被祁文府俄然脱手给惊着了,等瞧见他一气呵成的将人扔下去后,转过甚来就黑着脸四周找东西时,忍不住噗哧笑出声来。
苏阮想起在荆南时的日子,目光柔嫩了些,
祁文府在内心重重点头,他才不是因为那小崽子骂他小白脸儿!!
此去荆南本就前程未卜,谁也不晓得会碰到甚么,他必必要将统统不测都掐灭在抽芽。
他举了举手里的红绳,“这是你送给我的第一件东西,我天然要好生留着。”
“帮我戴上。”祁文府一本端庄。
那小孩回过神来,直接就吐了满嘴的沙土,随即一抹脸怒道:“臭不要脸的,偷袭小爷算甚么本领,小爷我……呸呸呸……呕……”
沙土满嘴,一说话就呛了喉咙。
而金宝作为最知主子情意的体贴人儿,直接一扯缰绳,马蹄子翻飞之间,拉着马车就朝前奔驰。
“干甚么?”苏阮不解。
苏阮闻言看着祁文府,要不是她跟了面前此人好些年,晓得他有多谨慎眼儿,她还真就信了他这番冠冕堂皇的话了。
“我呸……呸呸呸……”
“万一起上遇着点事儿,他扔了你跑了如何行,不如带上我吧,小爷护着你,保你在这南边儿通畅无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