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溪闻言直接扬手就是一巴掌,直将宇文峥打的偏过了脸,“你闭嘴,你说的这些都只是借口!明显是你丧芥蒂狂,为了皇权连人道都没了!”
“我如果丧尽天良,你又能好到那里去?”
“你我虽不是亲兄弟,可我们骨子里是一样的。”
沈棠溪瞳孔猛缩,脸上赤色刹时减退。
就像是被激愤了的野兽,恨不得能将宇文峥撕成碎片。
“就算明天换做是他在此处,他也还是会挑选一样的体例,处理了祁文府永绝后患。”
几次过后沈相都厉色指责了沈棠溪,乃至还曾脱手经验,可主子却半点不在乎,乃至还劝着沈相莫要动气,帮着沈棠溪说话。
宇文峥说道,
宇文峥像是被沈棠溪的话逗笑,看着他说道,
那暗卫对着宇文峥的阴晴不定没有半点不适,仿佛早已经习觉得常了般,低声道:“部属明白,会让人盯着沈公子。”
“但是主子……”刚才他清楚在沈棠溪身上感遭到了杀意。
哪怕阿棠死了,想必教员也是能够谅解他的。
“更何况……”
宇文峥拿着舌尖抵了抵嘴角,伸手抹掉了那抹殷红,“当年薄锡以砂石泥土替代粮草官银,下毒暗害随船官兵,导致官船沉凿南河,荆南饿殍遍野时,你不也同意了吗?”
宇文峥看着沈棠溪时,神采安静,
“沈公子!”
“好了。”
宇文峥望着沈棠溪分开的方向时,端倪间尽是阴冷,“我和他一起长大,我太清楚他的性子。”
可此时看着主子冷酷的模样他才明白,或许对于主子来讲,谁都一样。
那人低声道:“但是万一沈公子他真叛变了主子……”
“行刺?”
“只要他不做甚么风险大局之事便不必理睬,随他去吧。”
“阿棠,成大事者不拘末节,莫非教员没教过你吗……”
“不过是一些不敷轻重之人,就算赴死过是为着我们的大业添砖加瓦,该是他们的光荣。”
“阿棠,你我一起长大,可你怎会还如此的天真?”
他嘴唇张颌间喘着粗气,胸口不竭的起伏之下,那烧伤后留下的半张脸微微抽搐时格外狰狞吓人,一双眼望着宇文峥时更满满都是凶恶之色。
“想成大事,必有所舍。”
“并且阿棠,我为何要让他们死你莫非不清楚吗,他们接连坏了我和教员的安排,逼得我们提早行动,若非让他们和荆南那些人同时去死,又有谁会信赖苏宣民之事,又如何嫁祸给明宣帝和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