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没有人盯着,以他的技艺不轰动旁人送了信就走,倒是也轻易。
苏阮摇点头,却想起祁文府眼睛看不到,她低声道:“没有。”
祁文府嘴唇微弯,连眼睛也带上了弧度,“别不高兴,那玉不会丢的。”
跟着沈凤年官位越来越高,越荣所涉足的事情也越来越多。
等他发觉到不对,乃至晓得沈凤年所谋之事时,就早已经不知不觉泥足深陷,再想脱身已经是不成能的了。
那仿佛已经是好久好久之前的事情。
越骞眸色微动了动,俄然起家道:“嗐,我跟你们两说这些干甚么,你们呀一个生来是天之宠儿,一个是官家令媛,哪能懂我们这些人的事儿。”
“只是偶然候我还是还是会恋慕你们这类人。”
“你们两身上有没有甚么能证明身份的东西,最好能叫人认出来的,也交给我。”
越骞点头道:“行。”
越骞分开前,查抄了一下茅舍四周,又在屋外撒了一圈毒粉和驱虫粉,免得有人误入这里或者是有野兽过来。
可一只脚已经踏了出来,就只能浑身淤泥,再也爬不出来。
他叫住了越骞,“如果能够的话,你可否去一趟知州府。”
半夜梦回时,不必被恶梦缠绕。
他随即便没再多问,直接把东西收了起来后说道:“我会尽快措置好你们的‘后事’,等宇文峥他们留在荆州的人一撤,我们立即就走。”
“只要我们的‘尸身’被人发明,萧勉必然会前去认尸,他会将我们的‘遗物’收好送回都城。”
而祁文府脑袋上的鹰骨簪早就已经被水冲掉,剩下的就只要藏在夹衫里的私印和官印。
“你们把衣服换下来,我趁夜去南河一趟。”
……
苏阮摸了摸已经染上了她体温的断玉,有些舍不得,可却也晓得如果真想让人肯定她和祁文府已“死”,这东西是最好的证明,她将断玉取了下来,连同着祁文府的官印一并交给了越骞。
他或许已经不再那么喜好,或者是对于权势的巴望已经盖过了幼年时的炙热。
“留着也没用。”祁文府说道,“这是御史印,就算拿在手里也调遣不了任何人,想要证明身份,有私印便可。”
也不会一次又一次的堕入梦境当中,看着那些为他所跟随的大业而惨死之人的骸骨,听着他们无辜哀嚎。
祁文府嗯了声:“我们晓得。”
越骞想了想也是,祁文府现在入了御史台,他受命南下时除了带着明宣帝的圣旨,就只要御史台的印,这东西固然能证明身份,可若论现合用处,还比不上祁文府本身的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