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好人,可他也不肯做牲口。
周连将祁文府送到殿外,亲身叮咛上面的小寺人好生将人送出去后,他才返回了殿内。
有些事情情有可原,也能够让人谅解,可有些事情倒是不能。
祁文府来之前已经做了最坏的筹算,可没曾想太子比他想的还要更合适为君。
太子晓得祁文府为人,何况细心想想,如果祁家老爷子当真参与了沈凤年之事,当初他又如何能够让祁文府主动翻开荆南旧案,将本已经钉死的案子再次牵涉了出来。
现在他另有勤王的功绩,另有襄助皇室之恩,太子不会严惩于他。
“眼睛瞎了,心又没盲,再说太医说过,你眼睛只是临时失明,有很大的能够能够规复,就算你真一辈子瞧不见了,耳朵还在吧,嘴也还在吧?”
太子面无神采,“归正孤不管,孤累死累活,你也休想安生,你就得留在朝里替孤卖力,如果你跑了,孤就究查元后之事让祁家落罪,欺君罔上但是要满门抄斩的。”
“祁文府勤王有功,入凤阁以后暂代富卓之职,拟好了旨意以后暂压,待孤即位大典之时便直接发下去。”
人家讨情都想着罪恶越少越好,就算是主动认罪也都遮讳饰掩,可谁跟他似的,不但把启事来去吐了个干清干净,还一开口就是自请离朝。
周连一愣。
“让人拟旨,封祁郑宁为安山伯,祁文柏擢升为礼部尚书。”
薄家固然门阀贵重,可更多靠的还是宫中薄贵妃和厥后的钱太后,只出了一个薄翀,便顶了薄家三代殷贵,可现在祁家倒是一门当中出了个尚书,出了个伯爷,另有个最年青的阁老……
“孤就罚你留在朝中,没孤的号令不准懒惰偷懒,好生的给孤当牛做马,直到老的转动不了!”
荆南那场天灾伸展成天灾,死伤无数,借机屯兵之人更是阴狠暴虐丧尽天良,已经没了一小我为人的底线。
他主动说了,祁老爷子还只是被蒙在鼓里,不知启事之人,还能用一句不知者无罪替他脱身。
祁文府说道:“沈凤年和宇文峥都已经被擒,当年我父亲所做之事固然晓得的人未几,可到底并不是完整隐蔽。”
太子本就幼年,现在不过十六罢了,哪怕因为身份启事少大哥成,可此时瞧见祁文府满脸憋屈一言难尽的模样,也是忍不住暴露丝对劲之色来。
祁文府眉间一松,赶紧道:“臣明白,臣愿自请离朝,今后不问政事,只求殿下不要迁怒我大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