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文府来之前已经做了最坏的筹算,可没曾想太子比他想的还要更合适为君。
祁文府被太子拆穿,一时噎住,然后讷讷道:“可臣瞎了。”
太子晓得祁文府为人,何况细心想想,如果祁家老爷子当真参与了沈凤年之事,当初他又如何能够让祁文府主动翻开荆南旧案,将本已经钉死的案子再次牵涉了出来。
可比及太子坐稳了皇位,幼年时的赤忱褪去,而本日之事时过境迁以后,他再晓得此事,当初再大的功绩也抵不过帝心猜忌,而一旦太子对祁家生了怨怒,他大哥他们的官位也就到头了,乃至若再有讹夺之处,前尘旧怨一起清理之时,祁家人怕是连命都保不住。
他神采僵青,绷着脸道,“殿下,这是昏君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