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立马快步像一道旋风似的冲进郡王府。
“哈哈,你看你将孟爱卿吓的!不过朕先前赐的婚没成,敢情是要等你家闺女及笄了,朕这肱股之臣才气有下落啊。”天子故意要和缓干系,天然不提华云公主,挑些大师爱听的话聊,“赐婚的事好说,此次嘉和受了委曲,一会你归去多带些犒赏,就当是朕提早为嘉和添嫁奁了。”
孟阙眼底泛了点点笑意,也不拆穿,“全倚仗郡王,没有难堪。”
孟阙没有笑,只是垂着眼睫,像一尊雕塑。
“罢了,你准岳父还在外甲等着呢,郡王府热烈又随和,你娶嘉和也好。不过也记取去看望你母亲,总要让她晓得这事。”
“臣多谢皇上。”
将郡王送到郡王府,孟阙便筹办归去,他临行前不忘和郡王说,“还请郡王莫要将谨之破相一事说给县主听。”
事情水落石出后,贰心下却在想,华云这般泼孟阙的名声,停滞他的婚事,可身为天子他却故意庇护华云,但婚事又是他赐的,如果孟阙故意结,只怕会怨他。
俞纯被好感度激得一个镇静就抱着被子坐了起来。
“嘿,这不就等着皇高低旨嘛!不过嘉和还幼年,不急于一时,皇上能够先让两个……孩子订婚,至于婚期,今后年大后年挑呗!”
永清郡王撇了撇唇,“那臣弟在外甲等着,您快些问完,对了,还是先措置下伤口吧,我郡王府和皇室普通都是一等一的俊人儿,可不能被拖了后腿啊。”
“去吧。”
孟阙恭敬垂首拱手,“臣不敢。”
永清郡王说完,一甩一甩袖子地走在了前头。
远嫁他乡,做个无权无势的候夫人,困在瘠薄苦寒的北地,这对华云公主而言,已经是他们能假想的,最好的奖惩。
“好吧,那臣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咳,孟贤侄啊,要不是皇上为你说话,本王还是不乐意将婚期提早定下的,你可得感激皇上对你的厚爱啊!行了行了,我出去等你,我还要早些归去看看嘉和的病如何了……”
“皇上啊,我这准半子可被您砸破相了啊,您……咳,心疼下您那不幸的堂侄女吧,她还发着高热呢,如果晓得孟大人有个好歹,那不得雪上加霜吗!”
既彰显了他体恤臣子的仁慈,也安抚了忠于他的郡王府,成人之美又能化兵戈为财宝,岂不美哉?
这马屁拍的,普天之下也就永清郡王敢在天子面前这么溜须拍马了。
至于华云的事,就按太子的定夺去措置,这些罪证就不要再公开了,朕会好好赔偿这些大臣的,嘉和也是,你们的婚事,朕会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