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娘的重视人家穿戴,猜想人身份,做女儿的一脉相承,卫明依道,“他口口声声伸谢,也没见他带甚么谢礼来呢?”
沈临风望着明妧,他嘴角噙着一抹含笑,看起来特别舒畅,格外的想叫人靠近。
看到明妧,男人起家作揖道,“鄙人沈临风,特地来感激卫女人和令堂的拯救之恩。”
卫明依吐了吐舌头,归正她是没见过这么伸谢的,不过她倒是占了便宜,要不是因为他,大姐姐也不会弄脏她的荷包,也就不会拿簪子赔她了。
李总管道,“沈公子说将府上马车弄脏了,让人照着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马车里还放了四口大箱子,说是送给大女人做添妆的,他急着离京,来不及喝大女人和镇南王世子的喜酒,他日必然补上,还说将来大女人和镇南王世子需求,就派人去柳州沈家找他,他必然鞍前马后,万死不辞。”
青杏点头,“奴婢不知。”
二太太见了就道,“那玉佩……”
进了长晖院,绕过四时如春山川屏风,明妧就看到了一俊雅的男人坐在那边,熟谙的面孔让明妧怔了怔。
老太太斜了卫明依一眼,语气严厉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救人不是为了谢礼,何况他救你大姐姐在前,侯府没登门伸谢已经是失礼于人了。”
明妧翻开,锦盒里鲜明一块墨玉佩,恰是他佩带在腰间的那一块,这是他的承诺,也是信物。
许是之前惊骇落空明妧这个独一的好姐妹,接下来几天,卫明蕙一天往菡萏苑跑几次,偶然候连午餐晚餐都在菡萏苑吃的,间隔出嫁的时候越短,卫明蕙就越舍不得明妧。
当时神采惨白,蠢瓣发紫,现在气色红润,温文尔雅,规复的不错。
明妧倾雅一笑,清含笑容如雾,更烘托的那双星眸刺眼动听,朱唇轻启,声音清冷和顺的如月夜下飘但是至的雪花,“沈公子这一声谢,明妧实在不敢当,该明妧谢公子在街上互助之恩。”
待了会儿,沈临风就作揖告别。
没有他互助,她一样会安然无恙,可没有她的互助,他绝没有站在这里伸谢的机遇,岂能相提并论?
四儿连连点头,不消明妧说,上回被吓了一通,打死她们都不敢再跟踪青霜和二老爷了,特别两人怯懦,现在看到二老爷都吓的浑身颤抖,说话舌头都捋不值。
晓得帮他医治伤口,有损她闺名,特别她没几天就出嫁了。
苏氏则道,“这份谢礼太贵重了,沈公子人呢?”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