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妧往前一看,便瞧见三老爷一张脸黑的发光,左边脸上的划痕不止长,并且流血结痂了,敢挠三老爷的,除了三太太没别人了,再加上陶姨娘抱着孩子进屋,明妧心下就明白三分了。
钱妈妈过来抱宝儿,这一回,钱妈妈直接抢了,陶姨娘挣扎了几下,钱妈妈就把宝儿抱在了怀里。
陶姨娘抹掉眼泪,荏弱中带了一点倔强,更叫人顾恤。
三太太脸都绿了。
老夫人眉头拧着道,“这是如何了?”
无声无息,笑容浅淡的回了三太太一巴掌。
一旦捅大了,三老爷在边关胡来,必然会遭到御史弹劾,这是掐着三老爷的七寸呢。
老夫人坐在罗汉榻上,神采阴沉的可骇,吓的那孩子哇的一声哭起来。
气了三太太一通,又给她奉上一台阶,岂止是软角色啊,这事估计还没完。
不过陶姨娘会拿捏分寸,她拿捏三太太,但是她不敢获咎老夫人,她哭道,“我们孤儿寡母,是无处可去才来京的,我是三老爷的人,分开王府,我会找个庵堂,青灯古佛,平生茹素,替老夫人和三老爷祈福。”
老夫人冷道,“还不退下!禁足一个月,给我好好检验!”
就凭着三老爷脸上的爪印,她就和贤惠两个字不沾边。
大太太正端茶喝呢,闻言,多看了陶姨娘一眼,眸底一抹光芒微闪。
陶姨娘神采惨白,抽泣道,“我只是带宝儿来京都寻庇佑,王府要扣下我们母子吗?”
这一拍,陶姨娘刚把宝儿哄歇,又吓哭了。
明妧望着老夫人,在孩子哭的时候,老夫人的神采较着软了点,她是真的喜好这个小孙儿,不是装模样的,贵为镇南王府老夫人,她也没有需求装模样。
老夫人见她不像是在扯谎,又见三太太神采阴霾,却没再说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没产生甚么,就挠的一脸爪痕了,这要真有点甚么,只怕一条小命都要断送在她手里!
陶姨娘苦苦要求,精美的脸上一抹泪痕,如雨打海棠,我见犹怜。
陶姨娘脸涨红,却更苦楚道,“我,我和老爷并没有……他只是逗宝儿累了,在我床上歇了会儿……”
陶姨娘连说不敢,倒是把宝儿抱的更紧了,她道,“我晓得老夫人疼宝儿,可王府容不下我们母子,求老夫人发发慈悲,让我和宝儿分开,王府固然繁华繁华,锦衣玉食,但不是我和宝儿该待的处所,老夫人您就当我和宝儿从没有来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