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一指，恰好指着沐大太太的丫环翠柳。
王爷模样俊雅，看上去就是一闲散王爷，可他神采一沉，眸光一冷，就是疆场上战无不堪攻无不克杀伐定夺的大将军。
明妧憋笑，归正老夫人没点名让他们退下，他们就当不晓得。
喜儿则歪着脑袋道，“昨儿在沉香轩，站在沐大太太身后的丫环不是……她吗？”
沐大太太恨不得咬掉舌头，沐老夫人脸火烧火燎的，几辈子没丢过这么大的脸，呵叱沐大太太道，“还不给我归去好好检验，沐家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
那种气势和威压，岂是普通人能扛的住的，看一眼，身子都凉了半边。
内里，王爷迈步出去，儒雅的脸上，眉头微拢，“出甚么事了？”
不幸刘太医站在那边，恨不得化成一缕清风逃出去，沐家今儿这脸是丢大发了。
王爷嘲笑道，“沐家丫环装世子妃的丫环哄人，只是杖毙她，已经给沐家留着脸了，拖出去。”
老夫人看了沐大太太一眼，才道，“昨儿早上世子和世子妃把药膏送来我这儿，说是要送给嫣儿，我怕药膏有毒，就没替嫣儿收下，厥后沐大太太感觉世子既然敢送，药膏就必定没题目，就去沉香轩拿药膏，趁便伸谢，谁想去晚了一步，世子妃把药膏送给萧小少爷了，药膏只要一瓶，嫣儿的脸又非药膏不成，翠柳这丫环就擅作主张拿了一盒浅显祛伤疤的药膏把萧小少爷手里的药膏骗了返来……”
就这么被骂了厚脸皮，还不能起火，不能呵叱，真是太爽了。
“我没欺负别人小啊，”明妧无辜而又茫然，“我甚么时候让丫环换药膏了？”
沐大太太哭着起家，道，“可嫣儿她……”
沐老夫人瞪她，沐大太太不敢不从，抹掉眼泪，转成分开。
赵风过来拉人，翠柳扑到沐大太太身边，急道，“夫人，救奴婢！”
一巴掌，从沐老夫人的脸扇到沐大太太脸上，包含老夫人在内，脸都青的发黑。
沐大太太跪在地上，一向就没起来，“丫环把药膏骗了返来，我晓得不对，可嫣儿是我女儿，我这个做娘的实在做不到看着她毁容毁掉一辈子，是我鬼迷了心窍害了嫣儿，我已经晓得错了，如果那药膏真给九皇子用了，本日哑巴的就是九皇子了，嫣儿也算替九皇子挡了灾。”
海棠也是糊里胡涂，“奴婢也是这么说的，可萧小少爷的丫环说萧小少爷发了话，世子妃你不把药膏给他送去，他就去皇上跟前告状，说你不讲先来后到，见别人小，就帮着沐家欺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