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回身,耳朵就动了起来,这时候窗户被翻开,一道黑影闪出去,保护拔剑就刺了畴昔,被来人挡下,“是我。”
一起走来,他们住的都是堆栈,没有在驿站歇脚过。
实在把容王世子送到边关还不敷,万一容王世子这一两天毒发身亡了,北越能够咬定容王世子是在大景朝中的毒,是被大景朝下毒害死的。
太子安然返来,就没有再拘着北越使臣的来由了,但这么放北越使臣走,倒是不能的。
如果镇南王府有此思疑,容王世子那张药方的笔迹恰好能够撤销镇南王府的狐疑,只是谁也没推测药方带回了大景朝,却被官兵湿了水,毁于一旦。
可惜去晚了一步,太子的衣服被浸泡在了水里,官兵把药方翻出来的时候,笔迹沾了水晕开,恍惚不清了。
保护愣了下,道,“你如何返来了?”
毕竟谁也不晓得容王世子到底有没有安然回北越。
若那男人真是易容后的北越容王世子,那必定认得他是大皇子,怕他和镇南王世子妃打仗,看破她的身份,急于带她分开。
官兵进了营帐,颤巍巍的上前,楚墨枫迫不及待问道,“药方呢?”
为此,楚墨枫要北越使臣把事情的颠末写下来,当着驱逐他们的北越将军的面签书画押。
容王世子能如何办,他总不能骑马找驴吧,让明妧开药方,他让保护去抓药,明妧也不睬他,最后容王世子就当她是水土不平了。
容王世子很悔怨救了太子,明妧这一开吐,就歇不了似的。
小伴计退下后,保护将门关上。
“不必,”容王世子淡淡道。
拿到具名书后,他护送容王世子回北越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
见楚墨枫看着药方,太子感觉那里不对劲,他问道,“到底出甚么事了?”
楚墨枫摆摆手,把官兵打发走,然后才道,“我思疑救太子你的是容王世子和卫女人。”
她是第一次见她好么,莫非这女子喜好容王世子,曲解她了?
只是没有了笔迹,无从辨认了。
当初他到大景朝的时候,也头晕了好几天,还吃了几剂药才缓过来,是药三分毒,既然明妧不肯意吃,他也不能硬逼他。
实在也没甚么可惜的,笔迹固然清秀,倒是容王世子誊抄的,他为民气机周到,如何能够会留下明妧笔迹让人撕破?
堆栈内,小伴计在摆饭菜,一边瞄着窗户旁正在呕吐的明妧,那声音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