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阳兵眼睛一眯,带上两三分的笑意:“晓丫头,你让我强大败境,可来日若北境收伏北国联盟,出兵南下,岂不成了一大祸害?而你,就是那祸害之因!”
寒阳兵刚要回嘴,想着此次他帮了季衍尘很多忙,说季衍尘一句‘小子’也不打紧。
这些夸奖的话语,苏晓也不是头一次听了,埋头用心吃肉,对于老两口的互动没多大兴趣。
实在苏晓和寒刈之间也传出了很多闲话,这些天相处也不错,但他感觉这就是无稽之谈,毕竟看苏晓也不是那种水性杨花之人。
这不纯纯让她吃狗粮呢嘛?
而帝王之尊,不懂知人善用,或是看到臣子掌权便疑窦丛生,想着的是设法压抑暗除,而非用心降服同心向道,那还当甚么天子啊?
寒阳兵内心又不舒坦起来,也喝了一大杯闷酒。
苏晓淡淡一笑,放下筷子夹着的还剩下八成大的羊肉,揉了揉发酸的手腕,也暴露几分锐气来:“父执不愧是镇北侯,看似粗暴,但能在北方镇守,心智与气力缺一不成,只可惜废帝狐疑太重,多年景心打压,反而让父执少了几分魄力,多了很多谨慎翼翼。”
寒阳兵唇线紧绷,看上去有些怒意。
有甚么话就不能暗里说?
苏晓的嘴里被塞得满满铛铛的,昂首苍茫的瞟了两眼。
可紧接着,寒夫人却冒死打着眼色……
见寒阳兵走了,寒刈缓慢地抓过苏晓盘子里那一大块肉,顺手给她奉上一碗汤。
话说到一半,被寒夫人用力拧了一下。
季修弘本身就是个例。
听听苏晓说的这些话,但是没如何给寒阳兵留颜面的啊。
那么多个孩子,大些的,到了寒刈这个年纪早已立室,孩子都有了。
见她没重视,寒夫人的手劲越来越用力,还瞪了寒阳兵好几眼。
他老脸一抖,顿时惊了。
废帝,不也是活生生摆在面前的么?
那她给一剂强心针又何妨?
寒刈愣住,转而脸黑。
那她不大懂,还是少插嘴为妙,持续吃。
看畴昔才发明,寒刈正盯着苏晓喝闷酒。
寒阳兵用力捏了捏寒阳兵的肩头,又意有所指地看看苏晓,沉声道:“你闻声晓丫头的话了,男人,当有魄力!”
再加上比来传出来的风言风语,说甚么季衍尘有了个新欢,还是个也会医术的。
才返来想陪着苏晓渐渐用饭的寒夫人两眼一瞪,刚想骂寒刈两句,又看到苏晓如释重负地偷笑,心下了然,又好笑又无法地走了,还借端拦住被苏晓赶出去用饭的元月和白薇。
看苏晓噎得短长,寒刈好笑地帮着顺气:“吃不下直说及时,阿娘不会介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