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文柏端着一杯热水递到他面前,猎奇问:“席总,你明天这是上高低下,一共一百六十多楼的台阶吗?腿如何样,还行吗?”
男人绷着脸,压抑着随时会发作的沉怒情感,阔步往外去。
她到底是甚么人?
他点头,回身下楼。
她用小手捏了下他酸胀的大腿,席九泽捏住她的手腕放归去,淡声道:“无碍。”
熊星星不焦急,她转头盯着席九泽看:“叔叔,我刚想起来,你病才好没多久,背我下这么多楼,这是重体力劳动。”
席九泽冷冷扫他一眼:“如果猎奇感受如何,你去尝尝。”
他挤了些许药膏到手上,用指腹的温度帮他在脚踝晕开,手指刚触上去那刻,他被男人一脚踢开。
“多喝点热水,疗养两日就退烧了。”女大夫想走,席九泽拦在门口,发白的唇张张合合,“劳烦您再帮她换下湿掉的衣服,我们不太便利。”
“星星是你mm。”
半晌,席九泽才拍门进熊星星的房间,她喝过药已经睡去,手上本来戴着的那只表,不翼而飞。
熊文柏看了眼浑身湿漉漉的三妹,哦了声:“好,伞您拿着,我把车开到门口来。”
她眼底溢出几分担忧来:“伤口有裂开吗?有没有感觉哪儿不舒畅,腿酸吗?”
两人刚出露台,走到楼梯上,大楼里传来阵阵鼓噪,突然多出很多亮光。
熊星星心跳狠狠漏了半拍。
女大夫点点头:“好的先生,不过您神采不太好,需求我帮您也瞧瞧吗?”
“甚么?”熊文柏一时没明白他的意义。
她刚开口,打了个富丽丽的喷嚏。
回到熊家后,女大夫给熊星星测了体温,开了些药。
转眼,大夫下楼,把星星换下来的湿衣服递给了熊文柏。
“哦,但是如许你不累吗?”乌黑的走廊上,只要一扇扇四方格子的小窗能透出半点星光来,借着微小光芒,他行走得迟缓。
但熊星星听到他们一人一句的,感觉脑袋嗡嗡,烦得把头埋进席九泽的背里。
席九泽眸色发沉,把她背到身后:“别看地上。”
“手机?没有啊。”
席九泽看了眼不远处的透明观光梯,耳边反响起刚才小雪团子颤抖的声音,目光稍沉,没转头,持续下楼梯。
大夫又给他开了些活血化瘀止疼的药才走,席九泽揭开裤管,脚踝处都已经肿胀不已,双腿酸涩得起家都发疼。
“叔叔……”
竟然是一块假腕表。
席九泽把腕表放进抽屉里,若无其事地坐在床边盯着她。
席九泽抿唇,问她:“大夫帮你换裙子的时候,找不到你的手机了,我感觉奇特,之前你在露台才联络过我,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