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操,别想冤枉我,我的刀底子就没用过――”张权声嘶力竭,几近破音。
张权。范佩阳。郑落竹。唐凛。
谁是凶手已经不首要了,总归跑不出这四个。
张权僵住。
垂垂停止的摇摆里,新的血腥气铺散开来。
“凶手是他。”唐凛指着张权,目光倒是看郁飞,像在给对方一个交代。
能甚么,不晓得,因为下一秒范佩阳已经卸了他的刀,并将人狠狠推了出去。
谁的手上都没有凶器。
唐凛:“因为凶器在你身上。”
“甚么环境――”
郑落竹在郁飞的挣扎里,后知后觉松了劲儿。
轿厢还在晃,葛沙平的身子半天没直起来,也怒:“这他妈破电梯到底多少年初了!”
他中气实足的吼怒在狭小的密闭空间里,惊雷似的,震得轿厢壁都在抖,反响嗡嗡的。
【呀,死人了?恭喜你们,合作敌手又少了一个哟。】
戏谑的机器音俄然上挑,带上了不肯定的迷惑。
打工太他妈艰巨了。
唐凛的视野垂垂清楚,他先瞥见了身下的范佩阳,接着是神采严峻的郑落竹,惊魂不决的张权……
【不过我晓得凶手是谁哟~~】
唐凛一个踉跄,后背不知撞到了谁的肩膀,磕得生疼。
李展勉强站起来,呼吸不稳,腿肚子转筋,却还是颤巍巍拉了郁飞一把。
张权蓦地一震,刀尖一下子转向唐凛:“是你,你离老葛比来,只要你能……”
但是葛沙平的确是死了。
四周人一下子让开,郁飞咬牙切齿地吼归去:“你他妈贼喊捉贼!”
李展带着一丝轻颤的声音,闭幕了混乱和喧闹。
有那么几秒,天下仿佛只剩冷红色的光,和带着余温的血。
但总归是拿下了,郑落竹刚想邀功,就闻声唐凛说:“竹子,你把他放开吧。”
郁飞的一声喊,撕心裂肺。
统统人倒吸一口寒气,震惊,错愕,不成置信,另有随之而来的惊骇。
郑落竹:“……”
是范佩阳。
就在这时,吊索又一次卡住了,卡得比前一次还严峻,轿厢“咣”地一顿,继而狠恶摇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