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拟旨昭告天下,哀鸿要救,粮食要买,但朕多一两银子也不筹算掏!赈灾新法必须涓滴不差的履行,朕会从北京、南京调派监使分赴各地查验,阳奉阴违者定斩不饶、祸及三族!
“诸位爱卿、朕的肱骨之臣、帝国的顶梁柱,莫非此时都想不出体例了吗?”
别看天子说得凶恶,神采也配套,直房里的一众大臣却没人当真。谁都不是吓大的,听蝲蝲蛄叫还不种庄稼啦?当下就有刑部尚书萧财主站出来叫板。
这一招太狠了,趁着北方各省闹水灾,把南边两个主产区的余粮大部分买光,再加上本地地区又在闹水患,的确就是釜底抽薪,毫无翻盘的能够了。
眼看同科老友要为了政见分歧吵起来,金世俊从速出面打圆场。实际上他也面对着和左光斗差未几的局面,自打入朝为官那天起,浙党、东林党、齐党、楚党等等朝堂派系就不竭旁敲侧击,或拉拢或勾引。
但成果并不尽如人意,别说只是几个方才入朝一年的小京官,即便把六部九卿和内阁大学士选集合起来还是还是没辙。
“既然如此,那朕就专断专行一次了,诸位可有贰言?”目睹再议下去除了听攻讦以外也得不到甚么扶植性定见,天子一脸的寂然,眼神里满是戾气,明显是要发飙了。
要不是袁可立当过漕运总督,曾经听闻过部属官员与其妻舅有勾连,又特地派人去泰安州实地调查过,本身都有能够被蒙蔽畴昔。
“对对对,孟章说的对,我等吵来吵去于事无补,不如一起想想可有破解之法。如果有所得,将其献与陛下说不定能救哀鸿于水火。”
看着那张因为气愤而涨红的老脸,洪涛非常唏嘘。演技真是太逼真了,每条皱纹、每根须发上满是戏,任谁来看也是蒙受了天大的委曲。
看着这个身材伟岸、浓眉大眼的山东男人,洪涛非常可惜。萧财主才是真的贫寒出身,父母守着豆腐摊子,再苦再累也不肯意委曲了独子,省吃俭用省下钱供其念私塾。
其入仕的三十年间,不管是在处所当知县还是在六部任职,所表示出来的事情才气都属上上选,且能文能武,在朝鲜对日作战期间理兵部事件,也完成得可圈可点。
其老婆一家在他的庇护下几近把持了从济宁州到东昌府的运河清淤、补葺工程,伙同漕运衙门的官员瞒上欺下没少挣黑心钱。
“臣等有力为陛下分忧,深感自责……”沈鲤做为内阁首辅带头表示了遗憾,把任务全推给天子的同时也即是承认了天子在粮荒一事上的专断专行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