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惜,芬陀神尼固然词锋无双,算无遗策,倒是低估了独孤凤的脸皮厚度。身份节操这类东西,独孤凤何时真正在乎过来着?
杨映雪含笑听完芬陀神尼的话语,不由轻笑一声,沉默半晌,深深的谛视了芬陀一眼,微微点头,可惜道:“可惜,你不懂我的道。”
“道友所言甚是!”
这倒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三僧二尼之流,辈分极高,修道极早,有几人辈分乃至还在长眉真人极乐真人等玄门高人之上,若说是以打压小,之前辈资格碾压后辈之事,还要数佛门干的最多。
是以白发龙女崔五姑忍不住嘲笑道:“道友说的标致,需知元江金船却不是你家的!那金船早沉入元江水眼,为地肺元磁吸住,重量何止万钧。金船之上又有前古金仙广成子遗留的禁法,不能以禁法摄取,只能以纯力量拉升。道友说来讲去,费经心机,目标不还是要借郑道友的金蜘来拉升金船?需知郑道友为了这元江金船,早已经辛苦策划了数十载,别说蜘粮器具,护法道友,就连修行之地都挪到了此处。你如果美意,还自以为是郑道友的宿世至好,就不该来趁火打劫,陷郑道友与不义!”
“哼,我和我那老伴,固然是一对穷叫花子,却也穷的有志气,不像某些人,厚颜无耻,鹊巢鸠占,成了气候以后,不但翻脸不认人,还恩将仇报,反戈一击……”
一念即生,杨映雪也懒得持续和芬陀神尼胶葛下去,是以开门见山的道:“神尼既然说要自重身份,那你我之间也就不必虚言推委了。元江水眼中的广成金船,此中藏宝,多是昔日前古金仙广成子所炼,转为将来预积善功之用,不管是谁,只要情愿承接因果,代其积修善功,便可有缘得宝。紫云峨眉,皆是人族后辈,想来广成子前辈也不会厚此薄彼,偏袒一方。神尼也不消说甚么前缘早定,宝贝自有德者得之了。”
郑颠仙苦笑一声,道:“摆布都是至好,你们又何必逼迫我呢!”
“神尼之名,我早已如雷贯耳,本日一见,公然名不虚传!”
杨映雪气定神闲的听完白发龙女崔五姑的话语,才缓缓转头,瞥了她一眼,问道:“你是白发龙女崔五姑?传闻你嫁给了个怪叫花子?”顿了顿,又微微点头,可惜的道:“公然是叫花子出身,又穷又没见地,只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