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又看着叶择颜道:“不知皇嫂可否先跟着媛妃娘娘去宴席处等待半晌?”
这个字就如同天国而来的寒冰,刹时将媛妃定在了原地,前面一大串话语再不敢往外蹦一个字。
思及此,媛妃的嘴角扬起,本来奉迎的笑意变成一抹森森的嘲笑。
可媛妃固然听不清这些人嘀嘀咕咕的说了甚么,却还是能听到碎碎的群情声,此时尴尬和气愤让她忍不住回过甚,对着人群甩了一个眼刀。
“哦,本来是闹着玩的。”叶择颜一脸恍然大悟的神采,又啧啧两声,点头道:“哎呀,我还感觉大皇子挺当真的,你们这些做父母的如何就不能给孩子一点承认呢,他已经很尽力了。长了二十多年还是年事尚小,也挺不轻易的。”
她脸上擦着厚厚的脂粉,许是想将皱纹粉饰一些,却又显得纹路格外惹眼。带着一头沉重烦琐的装潢,肩膀上是乌黑的狐裘,让叶择颜看着都累得慌,这的确和东方家那土豪的做派一模一样。
“借……借?好……长辈谢过皇嫂了。”二皇子眼尾抽了抽,偷瞟了一眼白凌晟的神采,仿佛冷静地为叶择颜捏了把盗汗。
“就是,这下真丢人。”
不过,即便她现在一张笑容,媛妃还是能听出她语气里的讽刺之意。本身儿子在大庭广众之下换女装跳山重水远的事情,皇上一进门就发了一大通脾气,她哭求了好久才没让皇上直接将大皇子送到断头台上去。
“本王以后去找颜儿,颜儿记得,莫要将脸上的丝巾拿下。”
叶择颜扭头看去,来人是个非常肥胖的青年,穿戴一身玉蓝色的缎面布袄,内里还套了一件乌黑色的外相马甲。他眼角有一颗极其精美的泪痣,衬得此人多了一份调皮敬爱。
“哟,王妃还是少说些吧。”媛妃语气调高了一些,较着在警告叶择颜,提示她:你如果再说下去,结果不是你敢承担的。
若不是现在有白凌晟在她身边,媛妃可就不但仅是警告这么简朴了。
“哎呀,王妃客气了。”说着场面话,媛妃就带着叶择颜向御花圃的方向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先容着御花圃里各种奇花异草的称呼和来源,像是恐怕叶择颜半途拐个弯儿不去了似的。
并没有立即给他答复,叶择颜打量着面前的二皇子,他这天真天真的笑意,让叶择颜不由的想起了一种植物,那就是喝彩雀跃的喜鹊。
叶择颜几句话说的讽刺味实足,让媛妃一张脸都不晓得往那里搁,胸中是肝火大盛。她如何说也是比叶择颜大一轮的年龄,又是宫中的媛妃,懂点端方的谁不晓得此时应当恭恭敬敬的说些好话,何况她叶家也不是甚么王谢大师,不过是她顺手一捏就能碾死的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