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倾云心底猛地颤了一下,涩声道:“是谁干的?这是谁干的?”
大厅里坐了十几个锦衣华服之人,从十几岁的翩翩少年到头发斑白的古稀白叟,一看到夜倾云来,窸窸窣窣议论的话题立即结束,一个个横眉竖眼的瞪着夜倾云。
说着话就跑上前去帮着扶流火。
那些遗老连端庄话都没说几句,全被侍卫们拖了下去,归正偌大的安离郡王府最不缺的就是牢房了。
风临渊身边的人中就他和流火春秋最小,二人从小一起长大,受其别人的庇护,在风临渊眼皮子底下插科讥笑,交谊不是旁人能比的,现在看着火伴在面前倒下,肖潇急的红了眼,手却稳的不像个十几岁的小女人。
“现在,你们谁能奉告本宫,你们当中,有谁参与了高渠与西戎暗里的来往?”
前几年在夜倾云身边插科讥笑的少年现在长高了些,面色却还是稚嫩,左边脸颊被划了一个十字,右边脸颊另有严峻的擦伤,身上的淡色锦袍被血染的看不出原色来。
夜倾云不说让他们起家,冷着脸道:“不是要见本宫吗,说吧,见本宫有何事?”
那些人纷繁愣住,直到现在,他们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他们早已经不是甚么高高在上的驸马,国公了,这些年高渠为了拉拢他们,给他们的报酬让他们忘了本身的身份,夜倾云这话,像是一记清脆的耳光,完整抽醒了他们的黄粱好梦。
最靠前的一个老者闻言,蹙眉道:“传闻皇后娘娘抓了安离郡王?”
那年青人嘴角抽了抽,到底没再说甚么,起家走了。
夜倾云沉了脸道:“就是他阿谁师兄?”
“是又如何?”
那年青人却刚强的看着夜倾云道:“他们说的没错,我是高渠的外甥,你为何要放过我?”
“以是,你实在早已经让人查过我们了,我们统统人有没有做过甚么,你都已经清清楚楚了?”
被行谛视礼的夜倾云悠悠然走到诸位上坐定,才道:“诸位不是要见本宫吗,如何,人见着了,却不会说话了?”
恍然觉悟,接连跪地,恭敬且充满害怕的高呼:“草民拜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一群人面面相觑,看向位居中间的一个年青人,那人约莫二十出头的年纪,冷着脸坐在那边一言不发,却比合座老臣都要沉着矜持。
“是的皇后娘娘。”
青山和流萤,肖潇几个闻言,当即打动的红了眼眶。
那年青人嘴角抽搐着分开,走出安离郡王府的时候,神采还没规复普通,心下嘀咕“堂堂皇后,身边的人如何仿佛都是脑筋有题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