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倾云被风临渊抱了一晚,一向没敢入眠,等他去朝会,才敢偷空歇会儿。
皇宫中向来只要帝后和太后身故,才可鸣钟昭告天下,帝后身亡皆敲九下。
莫宁说的没错,她要照顾,安抚风临渊。
“我晓得。”
风临渊只想了想,便道:“大长公主夙来不肯意费事人,她身边的嬷嬷也是懂事的,现在求到宫里,只怕是有端庄事的,”既然来了,就见见吧。
“你故意了。”
“好了,大长公主薨了,你这个户部尚书也该忙起来了,明早我与你媳妇儿便带去大长公主府上哭丧,你这办闲事的可别出岔子了。”
风临渊微微侧身,双手缓缓的抱住夜倾云,他喃喃道:“我没事,酒酒,我只是有点难过。”
封言辞呐呐点头:“儿子明白的。”
风临渊抚着夜倾云放在他肩上的手,感喟道:“大长公主平生无欲无求,也不求那身后哀荣,能让多几小我记着她也是好的。”
大长公主薨逝,风临渊对他身边的人也客气了几分:“大长公主丧仪正忙,嬷嬷不在府上筹办丧仪,反而进宫来见朕,但是有何要事?”
……
礼部尚书忙道:“臣领旨。”
一群大臣虚情冒充的安抚了帝后两句,念叨几句“节哀顺变”,出宫后便将胖乎乎的户部尚书大人围在了一起。
堂堂工部尚书被封言辞怼的哑口无言,口水喷了满脸还叫其他的同僚们看了笑话,直愁闷到了家里。
夜倾云一手放在风临渊肩膀上,筹议的口气道:“大长公主平生劳累,忧国忧民,我想以大长公主丧仪的名义在城中施粥七七四十九天,再以大长公主的名义与相国寺的大师们合办一家善堂,收养那些无父无母的孤儿,陛下感觉可好?”
夜倾云一下一下的拍他的后背,如同轰婴儿入眠普通:“我陪着你呢,阿渊,我在啊!”
夜倾云微微点头:“我带了你的素衣过来,可要出宫去看看?”
夜飞鸾只是个传话的,见风临渊承诺了,便不说话了。
夜倾云撑着因为翻身太快而有些晕眩的额头问她:“方才丧钟是不是响了七下?”
风临渊神采阴霾不堪,见她过来,才勉强收了那骇人的神采,温和道:“你但是听到大长公主的丧钟了?”
夜倾云闻言,看着内里纷繁扬扬的大雪,道:“那把大伞过来。”
御书房得动静比未央宫还早些,夜倾云出来的时候御书房里大臣们跪了一地,徐林连续惶恐的站在一旁。
“皇后娘娘如何这么有钱,我如何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