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疾不徐的晃了晃红酒杯,斯文的啜了一口:“如何结束?睡都已经睡了,不结婚还能如何办?”
“是么?”
“前30年的人生,我爱一个女孩儿,爱到发疯,却求而不得。”
如果这都不算爱。
北梵行这平生过的抉剔又洁癖,除了跟文卿卿那四年的无性婚姻以外,只谈过一次爱情,只保持了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候。
“……”
他说,凉淡的声音很安静:“后30年,又或者是前面的两个30年,我想跟你一起过,一起吃早餐,一起吃晚餐,上班前我会给你一个晨安吻,放工后我会给你带一块你喜好吃的甜点,安萝,你一贯心机通透,你来奉告我,这份表情,算不算爱?”
问出这句话,连她本身都想笑。
他想不出还能用甚么来解释。
北梵行微微点头:“好。”
有那么几秒钟,胸腔里的那颗心脏,是完整静止的。
搭放在腿上的双手用力绞紧,直到指枢纽处泛出冷冷的惨白。
“传闻她把本身整容的几近能够跟南二少夫人以假乱真,传闻多年前她爸妈因为获咎了南总锒铛入狱,还传闻厥后她被你金屋藏娇了。”
混乱的呼吸声一点点停歇下来,她晦涩的吞咽了下,好久,才点头:“不,这不是爱,你只是被我曾经救过你的事情冲昏了脑筋罢了,你感觉除了把你本身给我以外找不到任何弥补我的体例了罢了……”
男人不疾不徐的喝了口红酒,低笑一声:“你肯定要比我们两个谁弄死的人更多一些?”
安萝呆呆看着他,唇瓣开开合合,半晌却没能收回一个音节。
安萝瞪着他:“为甚么?因为我是第一次?可你也是第一次啊,算起来我们之间谁都没占谁的便宜,你用不着对我卖力。”
一杯红酒见了底,他斯文的拿餐巾擦了擦唇角,这才垂首慎重其事的看着她:“我连我最珍惜的第一次都给你了,如果这都不算爱,安萝,你奉告我,甚么是爱?”
“我是个杀人犯。”
“我有说过结婚只是为了对你卖力?”
她的情感一点点稳定下来,抬眸,视野笔挺的迎上他:“你肯定要跟一个杀人犯结婚?”
“那是甚么?”
等他分开了,安萝才用力的把手从男人手中抽了出来,到底还是有点活力了:“就算是看不上她,想拿我做挡箭牌,也用不着说结婚吧?这件事情一旦传出去了,你筹算如何结束?”
算不算?
安萝怒极反笑:“因为爱吗?北先生,你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