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沙发。”
自作自受。
不不不。
哭了吗?
看了看时候,已经2点多了。
再这么下去,是要睁眼到天亮的节拍?
来不及反应过来,身子已经被拽着倒在了沙发上,隔着一床被子,他双手力道紧致的将她抱在怀里,埋首进她颈项处。
被子已经完整掉了下去,沙发上,男人一手搭着额头,一手半垂在沙发边沿,呼吸沉重而压抑。
夜里却翻来覆去的如何都睡不着,明显累了一天了,明显早就该呼呼大睡了。
她睁大眼睛,茫然过后,喉咙像是被甚么堵住了一样,难过的连呼吸一下都非常困难。
安萝又气又恼,赤着脚无声无息的靠近,抱起地上的被子刚要给他盖上,又俄然僵住。
安萝吞了吞口水,谨慎翼翼的催:“你归去睡吧,这沙发又小又窄的,你又这么高,躺着多不舒畅。”
对,应当只是她的一个梦,那么强势霸道,无所不能的一个男人,如何能够有脆弱到哭了的时候?就因为睡沙发了?
北梵行正喝着茶看着消息,闻言,答复的很干脆:“嗯,今晚在这儿睡。”
洗完碗,她擦着湿漉漉的手出去,在他面前站定,硬着头皮开口:“你……不归去?”
“……”
蹑手蹑脚的出去,眼睛适应了暗中,恍惚的能看清楚内里的景象。
这么想着,抱着被子就要往回溜,手腕却俄然被一只要力的大手扣住,那惊人的力道捏在腕骨间,痛的她低低倒吸了一口气。
莫非……这只是她的一个梦?
那么用力的抱着她,她乃至能清楚的感遭到,他的身子在微微的颤栗。
“嗯,方才去看了看,你床倒是挺大的,还是双人床。”
不是……梦吗?
……
听懂了他话语中的表示,安萝一下子噤声了,缩了缩脖子,再也不敢说甚么,去抱了床被子,拿了个枕头过来丢到他身边,不管了。
这天下上,有一种人,能够接受削骨剔肉之痛,能够忍耐刀山火海之苦,能够在最悲伤的时候还笑的没心没肺,却没体例眼睁睁的看着本身喜好的那小我哪怕割伤一下小手指。
“但是没有多余的床给你……”
本来觉得他只是睡的太不舒畅了,可靠近了,那声音俄然就变得分外清楚起来,不但是短促,倒更像是……哽咽。
房间倒是有三个,可只要两个有床,安宁因为长年跟几个女人挤在一起,导致非常讨厌跟别人睡一张床,她不想弄的她表情不好……
起床,在地上烦躁不安的走了几圈,到底还是忍不住悄悄翻开门畴昔看看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