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别人刚一走,赵嬷嬷又急了:“娘娘,周家的阿谁但是不隧道,何况当初老夫人又偏宠他,现在看他既然敢拿这事儿来对您发难,想必是老夫人已经将当年旧事都对他和盘托出了。现在六殿下又去了北边,不在都城……您说他会不会……会不会是……”
何师爷则是腿软的爬起来,却不是很肯定,又追着陶任之问:“陛下要纡尊降贵亲身去京兆府吗?那边现在可乱着呢,不如把人提到宫里来审?”
那可就真要让全部皇室板上钉钉的沦为天下的笑柄了。
万一萧昀起了趁火打劫的心机,一旦顺水推舟――
周太后的目光落在敞开的殿门内里。
内里此时正值午后,阳光亮媚光辉。
“是!”慎重的点了头。
周太后转头看她,就又点头苦笑出声:“要不然你觉得呢?阿谁小子最后这致命一击,莫非会只是为了损毁哀家名声吗?也或者是想借刀杀人,操纵天子去对于子御?他要撺掇天子是真,却也自是不会低估了子御,不管之前西南的兵变想引子御带兵出京,还是厥后北燕的乱局,想把子御逼回北境军中去坐镇,二者之间,都是先叫子御名正言顺的握着兵权在手的。与其说他是想借天子之手锄掉子御,不如说他实在没筹算直接让任何人死,只是想要制造契机,引戈天下,他想逼反子御,然后看他们叔侄两个自相残杀,直至最后两败俱伤。”
可亲母女还是亲母女,刚传闻了京兆府衙门的事,她俄然就有点慌了,便急仓促的往周太后这边来了。
如果不是周太后现在眸中的情感已经沉淀成一团阴暗的风暴,极度的压抑,赵嬷嬷乃至要思疑她这主子是不是俄然失心疯了,还是妄图一些曾经遗憾的事了。
但是说不准的。
也不能确保万无一失的不出忽略。
萧昀的仪仗缓缓分开,陶任之想想却不太放心,就又揪了个侍卫让他去找小尤子,让小尤子从速出宫去京兆府衙门服侍,然后才急仓促的去了长宁宫。
这如果到时候圆不了场……
说着,就抢先跪了下去:“老奴大胆,替陛下问一句,您这里也细心想想,但是真有甚么凭据是落入了外人之手的,提早想起来,陛下内心也好稀有,届时话赶话的也好应对。”
“唉……”她长叹一口气,缓缓的抬手撑住了额角,看上去非常怠倦的模样,却没有多少情感的哑声道:“哀家没甚么把柄落在外头,也没甚么弊端可供人拿捏的。都是些自虚无哟的构陷之言,天子既然去了……就让他酌情措置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