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贯周到谨慎,如何会靠近明知年久失修的围栏?
如许毫不顾忌形象、情感外露的长平,是霍玄和李稷都未曾见到过的。
“皇上!”
霍玄没有挑破对李稷的防备,转而说道:“长公主毕竟是在宫里受伤的,只怕是有人图谋不轨。为了长公主的安危,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还是让她临时移居公主府为好。”
他只能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的轻声哄着她:“好了,没事了,不怕。”
终究,长平决定跟从霍玄回公主府居住。
两人结婚五载,长平向来都是冰冷而规矩的称呼他为侯爷,何曾这般密切的唤过他。
霍玄眸色一黯,忍不住又剜了李稷一眼。
外人都觉得霍玄不满这桩婚事,以是用心纳妾与那尊女煞神作对。
霍玄声音微厉,不附和的看了李稷一眼。
长平在霍玄耐烦的安抚下,垂垂止住了哭声。
二来长平固然心智变小了,但她三岁时已经发蒙知礼。
李稷当即沉上面色,眼中充满阴翳。
这类种偶合串连起来,颇显决计,当真只是一场不测吗?
回到勤政殿,李稷斥逐世人,只留下了亲信内侍赵得海。
众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默契的得出一个结论:小天子在女煞神那边受气了,拿他们撒气呢。
长平昏倒的这段光阴,他满心运营如何架空她的权势,却忽视了她受伤的启事。
可长平却坦言,下嫁于他只为借他之手笼住兵权,对他并无情义,还在大婚第二日,就纳了一房妾室打发他。
李稷是甚么心机,霍玄再清楚不过了,他夺权也就罢了,但如果想斩草除根呢?
宫里的路都是用石板铺就而成,为何会有凸起的石头,她如何就刚好磕到了头?
他双眸微眯,眸中厉色乍现,叮咛道:“你亲身去鞠问长安宫的统统宫人,彻查长公主坠楼一事委曲!”
霍玄再如何军功彪炳,也是臣子,竟敢对他堂堂帝王不敬?!
饶是霍玄有着泰山崩于前而色稳定的定力,也被李稷这波不要脸的操纵震惊了。
霍玄的唇边浮起一抹苦笑,按下心中酸涩,仍旧执意道:“臣必然要带长公主离宫,她如果留在宫里,只怕病没治好,命就先没了!”
霍玄则态度倔强,对峙带长平出宫:“长公主是臣的老婆,理应由臣顾问,不敢劳烦皇上。”
两个男人都愣住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李稷见状也不甘逞强,轻咳了一声吸引长平的重视,别扭的说道:“阿余不要父皇了吗?方才是父皇不好,不该推开阿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