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稷问道:“事情办的如何?”
霍玄振振有词:“长公主为君,莫非还经验不得她们?再说不过打几个手板,这就叫滥用私刑?”
崔熹曾在殿中,生生的将一名老臣说的气晕畴昔,没有人情愿与他对上。
霍玄将这些人贬低的一文不值,还嫌不敷,接着道:“长公主美意帮你们教诲后代,你们应当戴德戴德才对。”
朝中有这么多大事亟待处理,这些人却整日无所事事的盯着长平做了甚么。
李稷听着这些人的慷慨陈词,内心烦得很。
本来,霍玄乞假是因领受差事,提早办完就赶来上朝了。
即将入冬,胡族虽已败北,但每年夏季都有流民到鸿沟抢粮食,该杀掉还是领受这些人,没有人提……
有人梗着脖子道:“惩罚是小事,名节倒是大事!”
“是啊,皇上,这不过是女人家的一点冲突,长公主实在无需如此大动兵戈啊!”
长平惩罚贵女一事,在朝堂上掀起了一阵风波,数十位朝臣联名上书弹劾。
钱御史各式纠结,声音越来越小,愣是在沉寂无声的大殿上几不成闻。
众臣:你那是甚么神采,你在可惜甚么?
李稷松了口气,正想揭过此事,从速进入正题。
“长公主与谢家女人交好,此番脱手是为偏私,实在有失公允!”
……
桐源一带今秋遭了蝗灾,颗粒无收,眼看就要进入夏季,该如何安设百姓,没有人提;
一名大臣冷哼道:“不过是女人之间有些龃龉,本无伤风雅,长公主因与谢家女人交好,以是小题大做!”
听到打手板几个字,很多大臣都有点懵。
钱御史顿时打了个突,声音颤抖。
钱御史清了清嗓子,又说道:“长公主为包庇朋友,置其他女人的名节于不顾,当众滥用私刑,逼得吴家女人吊颈他杀,是为草菅性命之举……”
不过,此次的事情与崔熹另有些牵涉,他如果开口,只怕会火上浇油。
那些女人的家人,以及弹劾之人俱是又气又羞,被怼的说不出话来。
畴前,长平涉足朝政,有些政事上的比武倒还罢了。
霍玄嗤道:“她们的名节有失,不在于被长公主惩罚,而在于她们的操行不端。”
他们说甚么,莫非要说,我们正在说你媳妇的好话么?
现在,她已好久未曾踏足朝堂,不过是些闺阁之事,竟也被拿到朝堂上来讲,成何体统!
霍玄看着晕畴昔的大臣,啧啧两声,神采非常遗憾。
为了这么一件小事,华侈了早朝议政的时候,他们当国度大事是开打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