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齐皇后非要李稷措置娴妃,或因李稷不能措置娴妃而对贰心生怨怼,那么后院的这把火没准就会烧到朝堂。
昭阳哼道:“非论我与皇上如何相看两厌,但毕竟我们都姓李。当然,你的孩子也姓李。只要你生出嫡子,李长平是绝对不会答应任何人撼动你们母子的职位的。”
昭阳问道:“皇上,你真的信赖此事与娴妃无关?”
李稷没有答复,只是叮咛赵得海道:“持续鞠问毓秀宫的宫人,重点鞠问范嬷嬷。”
李稷顾忌着丞相,连娴妃都要谦让,又如何追根究底,以是他只能措置了范嬷嬷,给丞相一个警告。
齐皇后没感觉昭阳这番话冲犯,反倒是有些别致:“我没有想到,本来昭阳公主也会为皇上着想。”
李稷看着齐皇后,见她的神情不似作伪,沉重的表情稍稍放松,惭愧道:“这件事,是朕亏欠你,你受委曲了。”
昭阳嗤笑一声:“范嬷嬷是娴妃的乳母,两人豪情甚笃,如亲生母女普通。皇上若当真措置了范嬷嬷,只怕娴妃会与他离心。可在皇后的眼里,皇上还是偏袒了娴妃,想必皇后也会与他离心。呵,这傻天子还真是里外不奉迎。”
她伏身膜拜,平静道:“皇上,皇后娘娘,妾身认罪。妾身治下不严,竟不知常嬷嬷胆敢暗害皇后娘娘,甘心领受惩罚。”
昭阳被齐皇后戳破心机,也没感觉不美意义,顺着接道:“是啊,李长平选你做皇后,你天然就是最好的皇后。”
她只能反几次复的夸大:“皇上,妾身真的甚么都不晓得,真的是常嬷嬷自作主张!”
娴妃高呼道:“请皇上、皇后明鉴,此事满是常嬷嬷一人所为,妾身并不知情!”
娴妃心中一松,却又听李稷道:“以是,朕更应当完整查清楚此事,以免你被大师曲解。”
是以,昭阳便出言摸索并敲打,没想到齐皇后如此通透。
齐皇后淡淡道:“昭阳公主多虑了,皇上金口玉言,他给出的成果,我天然是佩服的。”
李稷措置了范嬷嬷,并惩罚娴妃禁足誊写经籍。
昭阳不知此事是否与娴妃有关,但就算与她有关,想必李稷顾忌着丞相,也不会措置她。
昭阳忍不住抚掌,讽刺道:“娴妃,妙手腕啊,将统统罪恶都推到死人的身上,而死人是不会喊冤的。”
李稷却没做解释,只是让大师归去歇息。
帝后端坐主位,娴妃跪在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