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人这才认识到说错了话,立时惶恐不已,脑筋里乱哄哄的,语无伦次的说道:“下官……下官一时情急,忽视了此事……”
霍玄并没有顿时辩驳宋尧,而是反问道:“既然是丁驸马救走江隐,并将他藏匿于侯府的庄子,缘何宋相却道是在公主府找到江隐的?”
嗯……一张白纸???
俄然,一道温润的男人声音在门口响起。
江隐明显藏身于她的府中,甚么时候跑到侯府的庄子里去了?
他用心放走江隐,是遭到宋尧的教唆,以此抓住昭阳的把柄。
丁宿顿时接道:“看来,吴大人的记性不如何好。那就让我来帮吴大人回想一下,你承诺帮我救出江隐,还狮子大张口的向我要十万两银子作为酬谢!”
因为以昭阳的脾气,她绝对忍不下这般暗害,只怕当下就会杀到相府。
宋尧想操纵此事威胁昭阳,那么他们就坐实宋尧嫁祸公主的罪名。
昭阳愣住,不解的看向丁宿。
霍玄并没有将此事奉告昭阳,而是找到丁宿商讨处理体例。
宋尧的脑筋可比那位大理寺卿灵光多了,他顿时改正道:“还请镇国侯莫要混合视听!吴大人放走重犯是不假,却也是被丁驸马威胁利诱而至。以是这件事,丁驸马不管如何也脱不了干系!”
“是我让他这么做的。”
但是吴大人的行动却令人不解,他看似是为了索贿,可又不急于向丁宿要钱。
他顿时冲动起来,涨红着面色大声辩驳道:“的确是一派胡言!我何时要过十万两,我只要了一万两罢了!”
霍玄早在得知江隐奥秘失落后,就思疑是昭阳所为,便暗中展开调查,很快就理清了来龙去脉。
霍玄是以思疑,吴大人帮丁宿救走江隐,并不是为了财帛,只是为了促进这件事。
吴大人此话一出,莫说旁人作何反应,连他本身都愣住了。
吴大人顿时急道:“丁驸马,你莫要血口喷人,清楚是你先找到我,求我帮手的!”
宋尧沉默半晌,向天子告罪道:“皇上,是臣表达有误,但臣以为,必然是昭阳公主教唆丁驸马这么做的!”
李稷更是眉头深锁,神采暗淡不明的看向吴大人。
他振振有词道:“丁宿是昭阳公主的驸马,伉俪本为一体,此人究竟是在侯府的庄子里找到的,还是在公主府里找到的,有甚么辨别吗?如果没有昭阳公主的教唆,丁宿又如何敢犯下此等重罪?!”
吴大人木然的看向宋尧,没想到对方并没有为他说话,只一门心机的拉丁宿下水,乃至不吝将他完整锤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