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稷怔住,他到哪儿去给她找母后?

长平用力的摇着头:“不要!不要!”

“甚么?皇上要晋封柳妃为贵妃,娴贵妃带着一众后妃前去劝止?”

可长平却说甚么都不让雪萝碰,一向嚷着疼,疼得泪眼汪汪,额头都冒出盗汗。

“夫君!”

长平因受伤略有发热,方才被迫灌下去一碗汤药,正神采委靡着。

李稷顿住,忽地想起长平受伤的启事。

直到霍玄提示,他才恍然回神,赶紧抱起柳妃,仓促走上御辇。

雪萝焦心的问道:“冯太医,长公主到底如何了?”

霍玄的一颗心立时提到了嗓子眼,双目充血,睚眦欲裂。

昭阳抱住长平,柔声安抚着她:“阿余不怕,母后在呢!”

那一年,他才八岁,刚在长平的庇护下,带领军队杀回宣阳,屠尽魏王叛党,坐上皇位。

冯太医对李稷道:“微臣可为长公主施针减缓疼痛,只怕长公主接受不住。”

霍玄的声音沉稳有力,不容置疑,令现场发急的民气刹时安宁下来。

李稷的心顿时又揪起来,行动仓促的赶往长安宫。

雪萝抿了抿唇,发起道:“皇上,若不然将昭阳公主请来?”

李稷神情木然,他看着血染裙裳的柳妃,便如看到了曾经生硬冰冷的柳儿,整小我仿若堕入了魔怔。

长平本就因疼痛而满心委曲,还被父皇凶,顿时哭的更短长了:“父皇坏,阿余不要父皇,嗝,阿余要母后!”

所幸,柳妃的刀伤在腰侧,伤口并不深,于性命无碍。

昭阳来的很快,因传闻长平受伤,她亲身驾车,一起都快将马鞭甩飞了,恨不得让车轮生出两双翅膀。

昭阳的声音俄然在内里响起来,吸引了长平的重视。

冯太医也顺势为长平施针正骨,牢固包扎。

长平蹙着两条秀眉,偶尔收回痛苦的轻哼声,但在昭阳的轻声安抚下,很快又规复了安静。

李稷叹了口气,终是叮咛道:“宣昭阳公主入宫。”

长平甜滋滋的应着:“嗯,阿余今后会更乖哒!”

李稷见状,走上前放缓声音问道:“皇姐那里疼?”

李稷用心板起脸恐吓她道:“阿余不乖,连父皇的话都不听了吗?”

冯太医立时瞪大眼睛,细心察看着长平的手腕,见到一处微有凸起,大惊道:“确是骨伤!”

但是长平并没如尹秋月普通中毒,只是手臂脱力的垂了下去,箭也随之掉落在地上。

霍玄伸手将黏在长平额前的碎发扒开,笑着应道:“嗯,阿余又乖又英勇,父皇和母后最心疼你了,今后有机遇还会返来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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