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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诘责谢妼道:“霍女人如何招惹你了,你竟要逞凶伤人?”
“这分歧适吧?”
崔旸因霍如雪委曲的模样心生垂怜,同时也很清楚她不能验身,心虚又不耐烦的呵叱道:“谢妼,你闹够了没有?!”
她说着,锋利的目光刀子似的落到了霍如雪的身上。
谢妼豁出去了,实在她也不能肯定霍如雪的话是真是假,她是真的与崔旸有了肌肤之亲,还是用心说来恶心她的。
他先是心疼的看了一眼惶恐荏弱的霍如雪,又目色不善的看向满面凶光的谢妼,心中高低立判。
崔旸怒喝一声,打断了谢妼的话,目中暴露绝望之色:“我与霍女人清明净白,她如何会来找你说这类话呢?清楚是你因为那些不着边沿的谎言就心生妒意,乃至不吝对霍女人痛下杀手!谢妼,枉我还曾至心倾慕于你,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类人,忠宁伯府怕是容不下你这般毒蝎心肠的女子!”
崔旸仓促赶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常日与他交好的公子。
谢妼发了疯似的往霍如雪的身上扑,挥动动手臂要去打她。
谢妧被甩的一个踉跄,几乎跌倒。
谢妼用力的甩开了谢妧:“滚!用不着你管!”
崔旸冷哼一声,回身负手而立,再也不看谢妼一眼,已是表白了态度。
谢妼猛地看向霍如雪,眼中带着凛冽的恨意:“你是用心的,对不对?你用心来求我将世子让给你,用心激愤我脱手,用心让大师看到!你这个贱人,竟敢设想谗谄我,你不得好死!”
她但是还要送霍如雪回府的,不能让她死了啊!
谢妼微顿,转而指着霍如雪愤恚的说道:“都怪这个贱人,是她跑来找我,说你们两情相悦,让我主动退婚!我一时气不过,才想吓吓她……”
“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
谢妼神采愤懑,紧紧的咬住牙关。
因着这通喧华,又引来了很多围观的人,指指导点的说着甚么。
她只能与谢妼同一战线,便道:“崔世子,你与舍妹尚未消弭婚约,就如此迫不及待的在她面前保护其他女人,你感觉如许做合适吗?”
但崔旸已经当众下了她的脸面,这门婚事怕是结不成了。
霍如雪微红着眼眶,一副受人凌辱却倔强的不肯低头的模样,义正辞严道:“士可杀不成辱,谢女人若想以此欺侮我,不如直接杀了我!”
长平禁止了谢妼,救下了霍如雪。
就算验出明净之身,可身心遭到的两重屈辱倒是难以消逝的,传出去对名声也不好。
“够了!”
霍如雪的表情如从云巅跌入深渊,又从火海转到冰川,忽上忽下忽冷忽热,神采也是由红到白,由白到青,变了几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