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那段时候赶上独一对她好的婆婆瘫痪了,必须得有人照顾着,她真熬不下去了。
七表爷却也没闲着,正带着乔乔洗红薯杆儿呢。
接下来就是七表爷的教诲讲堂了。
后代嘴上说的好听,他们亲爹外头的女人再漏个仨瓜俩枣的,一个个又跟没骨头似的凑上去。
莲花婶儿的行动格外利落,这会儿已经搓洗过一遍,正两手抓着红薯杆沥着水往中间的簸箕里放呢。
昨早晨就洗净晾干的、专门儿腌菜的大玻璃罐子被乔乔挨个拎出来——从酸豇豆开端,他们乃至有专门一间屋子全用来存储腌菜了。
太阳逐步升起,温度保持在不冷不热的十几度。莲花婶儿在厨房里忙来忙去,楞是又热出了一身的汗。
丈夫吊儿郎当,除了费钱就是勾搭别的女人,一年到头连亲妈都不顾,更别提她了。
为这个,她也狠心,孩子结婚都不肯出钱,乃至于断了来往。照村里的老话来讲,后代有后代的不是,她这当妈的不该该在大事儿上不给他们撑面子……
这不,一大早,睡不着的老头老太太就裹着薄棉袄来老宋家院子找活儿了。看得刚搬过来没几天的宋有德神情庞大:「咋,20块钱你们筹算干一天啊?」
「我戴动手套呢!」
很难用言语描述她对老宋家的感情——
比及桌前的老头儿老太太们已经包完了一包醪糟,储水桶里的水凉了,这边簸箕上的生水也晾干了。
「那可不!」老太太们非常萧洒:「你就是不给那20,管个饭我们还能不来了吗?」
就算有些配料不一样,可几个要点确切一样的——不能沾到油,生水也不能有。另有,盐必然要多。
这个「估摸」就像统统菜谱里的「适当」一样,对于厨房小白的确是天国难度。可对于乔乔来讲,他反而没那么多设法,估摸就估摸呗,完整凭感受。
最起码,不靠近的话,嗅觉垂垂不活络的白叟家们是闻不到太多了。
可见没事听孩子的享用享用,也是挺好的。
再看看层层堆叠在架子上的簸箕和满地的玻璃大罐子,七表爷忍不住又忧?起来:「这一个夏季可如何吃得完哟!」
这下不等七表爷再说,他已经去堆栈拿出了几包专门用来腌菜的盐:
「把姜切成片儿,也不消太薄——差未几就这个厚度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