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浅浅站在三楼的回廊往下看,“大伙儿干的好,今儿都累了,一会儿到酒楼叫酒菜过来,好好吃一顿,吃饱喝足归去好好歇息,明儿一早开店前,我要话要说。”
珠宝坊揭幕首日的买卖,好得让掌柜咋舌,客人都走后,伴计们全都累瘫了,有的坐在椅子里直注水,有的靠在一起坐在地上都将近打呼噜了。
韩伦啥都不管只顾喝酒,酒喝光了,又让小厮去拿酒来。
话说多了,连他们本身都信赖了,更何况是每天听他们这么说的下人们,以是韩家高低都盼着大长老父子返来。
这会儿应当是在结算这一天的收益了。
春寿跟在黎浅浅身后,看到账房们缓慢的手指,不由小声道,“他们的手好快,不会打结吗?”
黎浅浅看他们都坐下用饭,这才转往账房,账房里算盘珠子正盘得缓慢,本来珠宝坊只请一个账房,但是才揭幕不到一个时候,账房就垂危,黎浅浅忙调人过来援助。
韩漳无声嘲笑,二哥另有脸笑大哥咧!谁不晓得他就是团烂泥扶不上墙。
韩漳看得眼睛赤红,脸上的笑看来有些扭曲。
守在门口的小厮里,有个年纪较大,听他这么说,忙跟他点头,“可别,到时候掌柜硬要把你买返来的酒,算在他们酒楼的帐上乍办?”这酒钱可不就付两回?
提及来这类做法不刻薄,但做主子要求,他们做人主子的能说甚么?只能照办啊!
小厮面露难色,韩伦酒气上头见他拖拖沓拉的,起家上前就踹一脚,小厮只得拔腿就跑,出得门来,才伸手往伤处揉了揉,候在门外的韩家小厮们见状都暴露怜悯之色。
那为何不挑二长老、三长老他们?韩修道,因为大长老资格最老,又与前教主黎漱缠斗多年,新教主既然要立威,那天然得挑在教中最举足轻重的人脱手。
听到女孩柔滑嫩的声音从楼上传来,伴计们听到她说的话,个个笑容满面的往楼上瞧,听黎浅浅申明天开店前,有话要说,赶紧齐齐应诺。
边说边朝外头走,还不忘跟带来的兄弟们使眼色,这些少年常日就是都混在一块儿,还算有默契,听到他这么说,又见他使眼色,也都明白的起家,嘴里嘟嚷着听不清的话,跟着开溜。
这些旁支小辈春秋多数十几、二十出头,倒是要叫韩纬等人叔祖,畴前韩纬兄弟几个不缺钱,几个少年家里都不余裕,便都巴着韩纬他们兄弟几个,是以韩纬要找人办事,第一个就想到了他们。
“还是去跟掌柜叫酒啊!”如何办?主子们在里头喝酒吃菜,他们做下人的守在外头,没吃的没喝的,就已经够受了,还要他们掏钱?当主子的不把钱当回事,莫非要他们做下人的掏荷包满足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