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是这么说。”黎沁沁道,“父亲想,二叔为何要跑这一趟,并且这一去半年,半点动静都没有,怨不得二婶坐不住,赶着要进京去。”黎沁沁细语慢言,渐渐的指导黎大老爷。
黎茗熙把他拉出去喝酒,边跟他提及旧事,总管这才晓得,本来自家将军这么苦,老父一过世就被嫡母分出去,嫡母心狠,自家儿孙护得死紧,偏推庶子一家去替她儿孙顶祸。
“您半子跟家里都说好了。”黎沁沁道,“他趁早进京去安设下来,也好筹办来岁秋闱。”
想光临出门时,婆婆跟她说的话,黎沁沁深吸口气,再接再励的力劝父母尽快进京去。
“走了!”大老爷没好气道。
老太太不管不顾的闹腾着,大老爷被逼得没体例,最后只得承诺送老娘进京,只到底不敢拿主张,派人去瑞瑶教总坛,让人传动静给黎浅浅,筹算问过她以后,再做决定。
“您胡涂啊!贪这点小利,和瑞瑶教的人生了嫌隙,怪不得他们不告诉您京里的动静。”
大老爷纳福惯了,想到夏季出远门就先打了退堂鼓,大太太想着媳妇和屋里的小妾,来岁开春就要出产,她放心不下,如何也不肯出远门。
等离了莲城,再坐车赶路,黎大老爷的人想追都追不上,黎大老爷比及动静仓促赶到船埠时,二太太早已带着黎老太太走得不见踪迹。
仿佛没有明说啊!他和二弟只是自发得没干系,以是营收都没上交,也没和瑞瑶教的人多来往,就怕他们不放手。
见父亲不解的眼神,黎沁沁在内心长叹一声,父亲还真是不点不透啊!
现在总算是晓得她和老太太想甚么了。
虽说黎浅浅平生下来,就没见过黎经时父子,但人家好歹是父女、兄妹,老太太硬要给她爹和哥哥添堵,新仇加宿恨,难说黎浅浅会如何对于老太太,上回她是让他们兄弟自个儿脱手,这回呢?
黎沁沁不再给爹娘多加思虑的机遇,独自叮咛下人去筹办出远门,“您二老放心,女儿和您半子会陪着您一道进京的。”
黎大老爷暗骂了声蠢货,“从速的,快给黎教主送动静去。”
黎沁沁暗点头,真有点思疑父亲和二叔到底是如何活到这么大的,事事贪小利,遇事又不肯花脑筋想,又有祖母擎天护着,怪不得祖父当初宁肯带三叔,也不肯教他们兄弟。
总管也是不懂那些粗笨家伙代价的人之一,他只想到要拿那些东西去卖,就感觉很掉价啊!
方百户不懂,还觉得本身占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