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叟家一气之下,拂袖而去,他是大儒,弟子各处,不止在南楚,就是东齐、赵国也都有他的门生在。
正牌的国公、国舅为了皇后的名声,行事上多多极少都会收敛着些,免得给天子伉俪丢脸,可靖亲王家的姻亲因在封地上,靖亲王妃又管得严,甚么动静都很难传出去,以是他们有恃无恐,压根不知甚么叫低调。
并且他们在外头,和小辈们说了很多话,蒋大老爷兄弟几个,却都未曾出来,必是老太太拉住了他们。
就算小,也能补助家用,不无小补嘛!端看他们的目光如何了。
“没有。”不过他们从旁去探听了,是四周几个州府中的悬案,清一色是灭门血案,案件产生经年却都没有任何线索,也不知凶手是甚么样的人,如何俄然就把锋芒指向他父亲呢?
黎大老爷内心感喟,面上却峻厉的道,“你给我收敛一点,一会儿到舅母面前,给我诚恳些,别捣蛋。”
“以是我说啊,不怕神普通的敌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黎浅浅批评靖亲王世子的姻亲们。
“不过他们家,仿佛并不晓得,天子会盯上他们家,除了他家和咏亲王一样低调以外,就是因为他的大小舅子和连襟们获咎了那位大儒而至,传闻靖亲王世子得知此事时,还想追上去描补一番,他母妃和老婆却把他劝住,说不过一个老头子罢了,获咎就获咎了,没甚么大不了的。”黎浅浅补允道。
而靖亲王世子不然,他小小年纪就从准太子人选的儿子跌落下来,成为不幸双足俱残的废人之子,这其中冷暖非当事人是难以了解的。
正房里头,一片愁云惨雾,堂屋里坐着的是小辈们,看到黎大老爷兄弟来了,吃紧起家见礼,黎大老爷安抚了他们几句,就打发他们出去了,外头一片狼籍,他们不去清算,也不怕底下人趁机捣蛋?
“你们总说靖亲王世子的姻亲是猪队友,他们到底是如何坑队友啊?”蓝棠和章朵梨恰好把厨房刚做好的点心送过来,听到这里,忍不住要问一声。
他们是又气又急,可自家理亏,能怪谁?怪主子们?纵使蒋老太爷入了缧绁,可蒋家根底还在那!姻亲也是不容小觑,只要不是谋反之类的大罪,信赖黎家一门三爵还是护得住他们的。
“头儿,您看!”一个衙差把一迭手札递过来,信封的后背有一方大印,竟是靖亲王府,这是怕人家不晓得,信是来自靖亲王府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