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一返来就忙着数落我,容我说话儿了吗?”牛婶跟他对着瞪眼。
“啥?!”牛婶装不下去了,缓慢地爬起来,瞪着一双哭得红肿的眼睛嚷嚷,“这算来算去的,咋成了我们家欠你钱了?”
“你等会儿。”老牛叔被她搞胡涂了,“这事儿跟阿喜有啥牵涉?啥刚出世的外孙子?”
“娘?!”多寿和阿福双双抢过来,一个抱腰,一个拽胳膊。老牛叔趁机回身,朝院子内里奔去。
牛婶有些傻眼了,豁出脸皮闹了一顿,一文钱没捞着,还把今后的财路给断了,这算咋回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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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知秋当她是氛围,持续说道:“看在老牛叔和阿福的面子上,那二两半我也不要了。从现在开端。我们之间的账算是两清了。你们家的车我今后不会再用,那二十文的定钱也别退了,留着给老牛叔打酒喝吧。”
谩骂声中,人已经扑到近前,双手并用,对准头脸恶狠狠地抓下去。
牛婶被他瞪得一阵心虚,嘴上却不肯逞强,“我那不也是不谨慎吗?再说了,我村头村尾跑这一趟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阿喜和你那刚出世的外孙子啊?”
阿福和多寿没想到老牛叔会脱手,都惊得张大了嘴巴。在他们印象当中,爹娘吵架,向来都是娘咄咄紧逼,得理不饶人;爹低眉扎眼,忍气吞声,连回嘴的时候都少。
脱手还是破天荒头一遭!
还来不及站稳身形,就听那边传来一声压抑的惨叫,紧接着“扑通”一声,有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扭头望去,就见牛婶保持着撞人的姿式站在那儿,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脸上惊怒参半。而刘鹏达双手抱着肚子,抬头倒在地上,面上赤色全无,神采非常痛苦。
叶知秋接着本身的话茬往下说,“你们去王罗庄酬谢胡家的时候,我帮你们出了五两银子。扣除刚才的二两半。你们还欠我二两半……”
围观的人也群情起来,有的点头感喟,有的幸灾乐祸,另有些人暗自策画着取而代之。
老牛叔把牙咬得咯吱作响,“闺女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你不去瞧她,倒寻着由头跑人家闹起事儿来了。丁大丫,你真行!”
“没事。”刘鹏达声音颤抖着,盗汗顺着脑门往下贱淌。
老牛叔听她死不改过,一时气极,抬手就是一巴掌。“啪”地一声,又闷又重,牛婶一个趔趄跌坐在地上。捂着半边脸颊,眼睛瞪得老迈。
“鹏达!”婢女第一个反应过来,然后是刘叔,菊香。三人前后奔过来,扶起刘鹏达,吃紧扣问,“鹏达,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