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叶知秋堵住他的话头“这不是钱的事。你应当看得出来,赢利对我来讲并不是很困难的事。只要我想,半年以内涵清阳府买一处宅子不成题目。我不是不能分开,而是不想。”
凤康不解地皱了眉头“为何不想?因为立室那祖孙二人吗?
叶知秋暗自翻了个白眼,不笑如何办?莫非要痛哭流涕,以死明志?
搭着他的手上了马,被他谨慎而规矩地揽在臂弯当中,她反倒豁然了。该如何相处就如何相处吧,毕竟只要几十里路。
凤康满心震惊,凝睇着她的目光一分一分地通俗起来。自记事起,他便被如是教诲:男人是天,女人是地,没有天就没有地。
老牛叔从杨家庄返来,传闻叶知秋被官差抓走了。大惊失容。不顾牛婶的禁止跑到立室来,问明环境,得知阿福去了清阳府,放心之余,又担忧不已。
而此时的立室,倒是一派愁云暗澹的气象。东西两间屋子被翻得乱七八糟,成老爹和虎头谁也偶然清算,一个坐在炕上冷静垂泪,一个站在门外眼巴巴地望着村口。
一行人穿街过村,引来很多人谛视和探听。不大一会儿,叶知秋无罪开释的动静就传开了,功德的人纷繁涌到村口看热烈。
出了衙门,洗墨便很有眼色地拉了阿福共乘一骑“王爷,叶女人,我和阿福先回小喇叭村报信。你们不消太急着赶路,渐渐归去就行了。”
时不时有行人车马擦身而过,对这对穿着打扮天差地远的男女投来惊奇或者艳慕的目光。被看得次数多了,凤康便有些恼火,扯过棉氅将叶知秋裹住。只暴露一个脑袋和两条腿。
“好,我不笑。”叶知秋嘴里一本端庄地说着,肩头却止不住颤栗。
他能猜到阿福去找谁,可也晓得那样的大人物不是他们这类小老百姓等闲能见到的。唯恐她一个小孩子办不成大事。仓促安抚了成老爹几句,便筹办回家套车,去城里探探环境。
村里人都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躲在家中。偶尔有人出门,往立室的方向看上几眼,目光也都充满了怜悯和忌讳。
阿福不屑地撇了撇嘴“假模假样,真恶心!”
“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胆小妄为女人。”一旦翻开话匣子,憋在内心的话便一股脑地冒了出来。“下了迷药的饭菜你也敢吃?万一节制不好,被迷倒了如何办?”
虎头没有阿福那般愤世嫉俗,可也分得出至心和冒充。听到她问,把小胸脯挺得高高的,清脆地答:“去接我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