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绣花吃了这么大一个亏,还没找返来,那里肯让她走?一个飞扑过来,抱住她的双腿,冲着街劈面大声喊叫,“徐青山,徐青山你快来啊,有人欺负到你媳妇儿头上来了!”
叶知秋听着声音有些耳熟,扭头一看,倒是明天夜里来避雨的卖梨老夫,有些惊奇,“大爷,你如何在这儿?”
一声脆响,生生截断了她的话茬。王绣花被打愣了,捂着火辣辣的半边脸,不敢置信地望着不晓得甚么时候来到近前的叶知秋,“你……你敢打我?”
叶知秋面色不改,冷眼看着她,“再骂我还打。”
徐青山,也就是王绣花的丈夫,早就被这边的喧华轰动了,只是不敢往前凑。闻声喊,才犹踌躇豫地过来了。他本年二十岁出头,黑脸膛,生得高高大大,往那儿一站实在有些唬人。
王绣花被她清寒的目光盯得背后发凉,倒是不肯露怯,“你当别人都不晓得吗?这家面馆的老寡、妇克死了好几个男人,全部城里的人都嫌她倒霉,向来不出来吃面。自从你这小寡、妇来了,这儿的买卖俄然就好起来了。也是,这汤面水面怎赶得上人肉面好吃?也难怪胡子一大把的老头子都屁颠屁颠地帮着呼喊。”
一个“人”字还没出口,又被叶知秋重重地甩了一巴掌。
不等老夫回话,王绣花就扯着嗓子就嚷嚷开了,“哟,这还真是说谁谁来到。大师伙儿瞧瞧,这就是我刚才说的阿谁老奸夫。不晓得从小寡、妇那儿得了多大的好处,到处帮她拉人拉买卖。年纪一大把,也不晓得个羞臊!”
“你……”卖梨老夫被她气得血压攀高,面前阵阵发黑。他本是美意站出来帮叶知秋廓清,没想到越说越不清不楚,唯恐扳连了叶知秋,赶快转向围观的人,“大伙儿,你们千万别听她浑说,人家闺女但是好人啊。
王绣花霍地抬起手来,“你这个……”
这一下用上了巧劲,力量也是十成十,比刚才那一巴掌还要清脆。王绣花一抓扑空,被打了一个趔趄,跌坐在地上。
明天夜里下大雨,别家都关门不让进,她把我们一帮子人叫出来避雨,给我们喝热面汤驱寒。我送了她两个梨,她还偷偷往我筐子里放了钱。我内心感激她,就号召熟谙的人晌午一块儿来吃面。谁晓得被这小媳妇儿在中间听了去,转头就跑人家这儿闹起来了。
对于这类恶妻,脸能打,身上倒是不能碰的。青了紫了见血了,都会成为她诬赖欺诈的本钱。是以叶知秋并没有摆脱,任由她抱着,任由她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