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那笔宝藏在哪?可有甚么标记?”
“哥哥休撺掇他,他这个脾气,如何受得了宫里那些肮脏气?不如在这山野间称心恩仇,笑傲江湖,纵与野兽为伍,也强与那些烂人打交道。”
孝逸长叹了一口气。汋儿点头,
“天杀的贼婆娘!真是恶事做尽!蓝汋儿空负绝世神功,却躲在这深山老林里闭目塞听,明日便杀将出去,擒了那婆娘剁他个十七八段,替天下枉死之人讨个公道!”
“汋儿不知,所谓的万丈尘凡繁华无穷,都是捆杀人本性的桎梏罢了,若能留在此处啸聚山林、自在安闲,当真是宿世修来的福分。”
“大唐夙来男尊女卑,李大哥脾气豪放,必是不肯屈居人下的豪杰子大丈夫,却做了老太婆的面首,在妇人跟前忍气吞声逆来顺受!这个汋儿早前也想到过,故而宁肯坠落山崖抱屈而死,也不肯过那呼来唤去的卑贱生涯。”
“实在天子面前,我们这些大男人还不是一样?明显不平气向一个妇人叩拜称臣,却为何为了邀得一夜宠幸,要和陈家兄弟斗个你死我活?权势使然,无关男女。”
汋儿听了,吃了一惊道:
培公笑道:
三天后孝逸醒来,揉揉眼睛,方知酣醉,想起颠末,本身不由哑然发笑。两个围着山洞细心转了一圈,本来误打误撞,此地已然是老君洞。
“我辈堂堂汉家须眉男儿,却生逢女主,蒲伏在妇人脚下,仰人鼻息看人眼色,真真是乾坤倒置,阴阳易位,却不知先人作何批评我们这些内侍近臣?”
“汋儿尽可称心恩仇,孝逸倒是身负合族血海深仇、家国复兴重担,死都死不起,走也走不得。只能在这后宫当中哑忍、煎熬……”
“藏宝之所好不眼熟呀!”
孝逸猜了个大抵齐,忍不住莞尔一笑,
“抵挡是死,不抵挡也是死,何必做这沉默的待宰羔羊?”
——这蓝汋儿较着是个称心恩仇的任侠之人,在他面前表示得扭扭捏捏,矫揉造作虚情冒充,反倒惹他嫌憎。本身淡然地看着二人笑闹玩耍,寸步不离守在孝逸身边。等他和那几个苗女疯得够了,才在婢女的指导下,将他扶进山洞。
蓝汋儿见孝逸被他灌很多了,也有些不美意义。命人好酒好菜地接待着培公,本身则远远遁去,连续几天不见身影。世人只是远远闻声他的长啸之声,却不知他身在何方。那些野人被汋儿清算得服服帖帖,闻声他的声音就一起避开,对培公远远盯着,只是不敢冒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