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天子赵传廷站在书房当中,大发雷霆,靠近的数名文武低着头不敢说话。
残留火星的篝火,跟着拂晓的晚风飘起袅袅青烟。
长案前面,赵贵延按着案桌,听到前面的那番话,终究感觉公道一点了,点头:“不管如何,伱将对方打击截住,透露了他们奔袭我火线的目标,也是大功一件,待回鹿阳,我替你在陛下那边邀功!”
“让他跪着,好好检验!”
偶尔有浓浓口音的歌谣在沉寂里轻唱。这是魏国奉圣军连绵数里的临时虎帐。
“救济?朕丧失三万兵马,觉得我是燕国阿谁北宫野?!把家底全都砸出来,输得连皇城都守不住?!”
王知文抚须缓缓开口:“既然救济不了陈度郡,西路又无兵马讳饰,不如退兵吧,起码还能保存眼下将士的命。”
青烟飘过巡查的士卒、卷缩篝火的身影、远处战马的表面,远远近近,另有人声浅浅的扳谈。
赵传廷发了一通火,感受表情舒畅了,他踩着一地笔墨,走回书桌,“袁卿感觉接下来如何做?”
“……这么说西路的陈权被杀,他的两万人……那你是如何从燕军的手里逃出来?凭你那点本领,另有一帮运粮的兵士,想要逃过铁蹄追杀,我可不信。”
此时的皇宫里,一地的书卷、笔墨。
不久,西线赶来的赵云统领五千幽燕军杀入疆场。
他瞪了安禄山一眼,偏头看向首位的赵贵延“对方定然还要会来袭我火线,想要打赢前面那支西凉军恐怕不易了,赵将军感觉接下来,我们是进还是退?”
话语的落下,也是战役持续,鲜血伸展。
这才是战役啊。
袁逢轻声说着,内里有寺人出去禀报:“陛下,建武将军赵贵延在外捧鞭跪着,他想求见陛下。”
本来只是断后、伏击的战役,刹时拉扯成了大范围的混战,烽火重新扑灭,从田野推向远在几十里外的荥武县地界,大量百姓仓惶奔逃,前去他处遁藏兵灾。这片地盘上即将歉收的地步刹时毁灭在烽火之下,繁华的官道上到处都是被扑灭的马车,或搏斗的贩子,彼苍生群结队的避祸,远远看到有马队奔袭,或厮杀的人潮,哭天喊地的往山里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