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州定安郡。
看得出三弟表情不好,苏烈也没持续劝说,回身上了马车,与老婆同乘一辆,不久侯府的车队返回城里。
这件事不管前面如何,削藩是必定的,但是不去,就有了被天子拿捏的来由。
朝王会安排在十仲春底,气候最冷的时候。
“他本来就不喜!”苏辰将筷子丢到桌上,“这一去,凶多吉少。”
直到远行的车队消逝在官道绝顶看不到了,苏从芳才叫世人回城,殷素寰又看了一阵,才在花红真劝说下上了马车。
苏辰将目光投向父亲苏从芳,如果他狠得下心,那就一家子干脆举旗造反,如果衡量利弊,那就只能让大哥去燕京插手那甚么朝王会。
“走吧,我们也归去。”
老妇人擦着眼泪连连点头。
苏从芳握住老妻的手,他不敢将内里那些事奉告老婆,免得她担忧,不过仅仅这么说,他眼眶也是有些微红。
公然,跟魏王曹操说的一样,赤裸裸的阳谋。
苏雍笑了笑,上了马车,车辕转动的声响,缓缓沿着官道往前行驶而去,两百甲士徒步随行保护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