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紫瑶双眸微亮,比起空中的星斗有过之而无不及:“我们等这一天,等了太久了。”
“我早提示了她不要只专注于面前好处,是她本身没长心眼,怪不得别人。这后院的女人,有多少都是因着母家荣宠才可享有一处安身之地,母家一倒,墙倒世人推,到时候谁也救不了她。她如果聪明,便该晓得现在该找谁灭一灭她家这火。”
苏紫瑶摇了点头:“太妃在这府中另有几分职位,但说到底不过是个深宫妇人,便是找了她只怕也弄不出甚么事来。并且太妃本就是欺软怕硬之辈,她怕死更怕事。现在的乔家就像个烫手山芋,谁碰一碰都得被烫出一身伤。乔雪薇去找太妃不但讨不了好,只怕还得惹一身骚。”
苏紫瑶转头看了他一眼,眉宇含笑,明显早有预感。
“自古帝王之家,最忌讳大权旁落。只因山高天子远,处所上的事情天子总管不着,久而久之不免呈现一些据地为王,不甚循分的乱臣贼子。两江总督虽未作出甚么以下犯上之事,却风险了国本,摆荡江山,恰好犯了皇家忌讳。此事即便百官情愿为他讨情,皇室也绝饶不了他们。更何况乔家虽不似蒋家那般仗势欺人,但怀璧其罪,那般充盈的金银财产,早不知被多少人眼红,毁灭之时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如何没有?私盐一事闹得满城风雨,当今街头巷尾的小老百姓们可都在议论着这事,都说这下子乔家怕是难保了。常日见乔家那般敷裕,没成想这番敷裕竟是靠着钻官府的空子所得。”
“那王妃口中救得了乔家之人……是王爷?”
龙玄颐喝了酒,这时候也回过了神,号召宫女去请太医,跟着两人今后宫走去,丢下一众大臣面面相觑,这番昌大而昌大的庆宴竟落得不欢而散的境地。
“乔姨娘常日与太妃最为亲厚,现在出了事,定然会去找太妃帮手。”
“这宫中的纸醉金迷,不知还能撑得了多久。”苏紫瑶掀起马车的车帘,望着宫中的簇簇彩灯,感慨的说道。
刚才柳若汐将那块玉递给Ru娘的一瞬,果然不是她目炫。那块玉的凤尾之上碎了一块,并且被经心打磨成了锋利的口儿,Cheng人被划到尚且要伤一大口儿,更何况是细皮嫩肉,才出世一月的Nai娃娃。迩来的那些留言已经让柳若汐按耐不住,想玩滴血认亲的戏码了。这时候就看谁的道行高了,但愿明儿早上,不会听到静妃与小公主得了急病暴毙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