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而下,是白净饱满的额头,笔挺的鼻梁,再到微翘的薄唇,凸起的喉结……一齐构成了道模糊绰绰的美好弧线,看得人挪不开视野。
“封寒北,你看着我,”学着他的模样,我也将手枕在脑袋下,同他面劈面相视,“我变了,你也变了……但是我们俩在一起的心,是没有变的。”
双眼不天然地紧闭着,稠密的眼睫不断颤栗,好似随时都要伸开翅膀,同我说唯唯诺诺的说上两句话。
要谢,我当谢那一阵风。
“如许就甜到了?是不是太没出息了?”
封寒北和陈荼,他们现在就是两个普浅显通的算符,一旦两边筹算融会,你牵着我,我抱着你,身后就会带来无数的小尾巴,产生无数不成预感的题目。
你讲,好不好么。
大略本身也感觉无语,封寒北低低地扯唇一笑,“是啊,是挺搞笑的。”
我含着笑,一字一句地当真说,“我晓得你不信佛,那我替你去信。我为你烧香,为你念佛,给我们俩求一个平平顺顺,喜乐同悲。”
抬了抬眼,他当真地看着我,标致的棕褐色眼瞳背着光,流淌着如金色流沙般的光芒,同时细致的滑进了我的心底。
顷刻间,他的指尖全然僵住了,不敢置信地望着我。
他说得很当真,仿佛在描述一个实现数据,松散不苟,小数点后的数字都没有忽视。
我忍不住嘴角上扬,却抿着不肯翘上天。
听完以后,我没话可说了——因为封寒北也说出了我的内心话,描述的分毫不差。
——细字写他欢乐语,替他礼佛热沉檀。
我两眼弯成了半月,却卖了个关子,不肯直接奉告他。
方才情感上来了,说了一堆平时羞于启口的话,还当着封寒北的面哭哭啼啼,的确把面子里子都丢光了。
房间里温馨一片,我趴在枕头上,侧着脸满脸纠结。
“你,找到它了?”
单手枕在脑下,封先生一眨不眨地看着我,说话的声音和掺了蜜一样甜稠,将我这只小飞虫黏得头昏脑涨,飞也飞不走。
“别光看一面么,你翻过来。”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扭过甚,悄悄地看了看身边的男人。
封寒北拗不过我,便依言翻过了书签。本来空空荡荡的后背,平增上了一句新笔。
我想,即便需求再多的时候,我也不会担忧了。我能够等,即便你来得慢了,我就多往你那儿跑几步,必然是会遇见的。”
每当我多说一个字,封寒北眼里的和顺就多一分,最后凝成了一团柔嫩昏黄的白光,将我的倒影全部包拢在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