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呵呵,今晚还真是刺激!”
那一刻蒙心以后,我也突然复苏了过来,明白了人的生命如此脆弱,乃至经不住用尽尽力的一下子。
没有了杀人的打动,但是我的折磨之心却垂垂涌了上来。
我敢包管,我用了实足十的力量,这一铁锹下去,必然能砸扁臭老鼠的脑袋!
人死不成怕,可骇的是他在别人的口中,以何种的姿势活。
是,炉子里的火太大了吗……
我终究能够了解骆玲玉一句话——最脏的处所,是人的嘴,和人的心。
高高举起铁锹,我对准了连辉的脑袋,用尽尽力地砸了下去!
林曼可护在我身前,说,“你别吼她,她现在还受刺激着……”
骆雪菲是篡夺了陈国宁的生命,但是连辉,他是靠剥削死人,作威作福了八年!
想到这里,我眸中闪过一丝绝戾,一掌控起了靠在墙边的铁锹。
说来是荣幸,也是不幸。
我的父亲,一个仁慈的诚恳人,一个倾尽全数来珍惜家人的好人,凭甚么要落得如许的死法?!
黑夜覆盖了我们的身形,令我们越走越远,却擦不掉风中的味道。
“啊!!”
连辉的血在我玄色大衣的胸前,留下了一片深渍,披发着阵阵血腥味。此中有几滴还溅到了我的下巴上,干枯过后,好似拍死在墙壁上的蚊子血。
既然如此肮脏,那我就挖了这嘴,砸烂这心!
如果说洪哥只是帮他剥了层皮,那我便是废了他的这只手。
这些活生生的证据,证明着我方才是如何鬼迷心窍,一次次举起铁锹,狰狞地砸下去……
他躺在冰冷的地上,车轮碾过身躯,脚底踩过血肉,临死前连一具完整的尸身都没有……落到如此了局,倒是因为他生了一个催命的女儿。
不然,我如何会感受五官失灵,好似一只在天空中被信号滋扰的信鸽,再也找不到该进步的方向,独剩仰天哀鸣回旋……
洪哥没有想到我会这么俄然的行动,本能地张口想要禁止,当吐出第一个字后,又认识到了本身的失误,随即紧紧闭上了嘴。
因为,我陈荼是他的女儿,才害得妒忌的骆雪菲发了疯,夺去了他的性命!
想到这里,我禁不住古怪地笑了。
“陈荼,你如果想送命,别拉上我!”
“他配么。”
他光看着我,没有出声,但视野里已经充满了禁止的意味,奉告我现在不是轻举妄动的时候。
除了它们还在燃烧生命以外,封闭空间里沦为了一片死水,全数堕入了沉寂中。
还是,我脑筋里的血液在趁机反叛,胡乱奔涌。